嚴曉茹遞給田玉米一個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眼神,然後笑著離去。
此刻,就好像四肢百骸的瘀滯都被打通了一般,腳步也輕快起來。
田玉米的手落到殷紅的唇上,眼底漫出泣毒的冷笑。
“嚴錚翎,就算嚴曉茹不能成功,我想以你的身體抗壓力,恐怕也承受不起這一波又一波的打擊吧。
到時候,你眼盲耳聾,我看你還怎麼管理寰亞?
”
“你從我手上奪走的,我都會讓你連本帶利的還回來。
”
翌日。
嚴曉茹就出現在帝都,玉璽別墅!
玉璽別墅是嚴錚翎給戰家的人另外安置的一套莊園別墅。
雖然面積不如碧璽那般遼闊,不過也足夠戰家幾房人安樂無憂的居住。
這幾年,也許是痛失愛孫,也許是戰家汲取從前皿的教訓,不想樹大招風又引起末世組織的注意力,所以變得格外低調。
除了幾個年輕的孫輩在外面管理戰氏的影視公司以外,長輩們常年深居簡出。
嚴曉茹的到來,立刻掀起大房的爭論。
當下人來向戰庭燁夫婦稟報時,戰庭燁當即就黑了臉。
“她當我戰家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盤嗎?
”
大夫人臉色黯然,窘迫的安撫著戰庭燁,“老爺,還是見她一面,看她到底所為何來?
”
戰庭燁狠厲的盯著大夫人,“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我且提醒你一句,她是你的女兒,但是你卻是我戰家的夫人。
如果你和她狼狽為奸,做一些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損害的就是我戰家的名聲。
到時候,休怪我不念夫妻多年情分,定將你逐出戰家。
”
大夫人微微一顫,隨即有些生氣,“老爺,我跟你這麼多年,你還不知道我對戰家的心意嗎?
”
戰庭燁冷哼道:“我相信你,可是我不相信嚴曉茹。
她那一肚子壞水,就怕你被她牽著鼻子走。
”
大夫人道:“我不會的。
”
戰庭燁瞥了眼大夫人,重重的嘆口氣,“罷了,你去見她一面,速去速回。
”
大夫人竊喜,“是。
”
大夫人在茶亭裡見到了嚴曉茹。
嚴曉茹面容憔悴消瘦,看到大夫人時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眼眶瞬紅,抱著大夫人就嚎哭起來。
“夫人。
”
到底是母子連心,嚴曉茹這撕心裂肺的嚎哭,讓大夫人聽了心如刀絞。
“曉茹,你怎麼了?
”
“夫人,曉茹過得好苦啊。
”
夫人渾身如被冰流激過,痛苦非常。
“你坐下,慢慢跟我說。
”
嚴曉茹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說這三年自己在嚴家的遭遇:
“當年是我自己不識好歹,不聽夫人的話離開了戰家。
本以為嚴家生我養我,我爸我媽會不計前嫌的接納我。
誰知道......”
嚴曉茹抽泣道:“我爸從那以後對我冷淡如水,我媽更是每天對我出言不遜。
如今,嚴錚翎又是寰亞大總裁,嚴家人都對她言聽計從。
嚴錚翎嫉恨我喜歡戰寒爵,千方百計刁難我,我在那個家,再也待不下去了。
”
大夫人很是生氣,拍案而起,“嚴錚翎她是寰亞的掌權人,怎麼能這點兇懷都沒有。
和爵兒比,真的是太讓人心寒。
”
嚴曉茹噗通一聲跪在大夫人面前,苦苦哀求道:“大夫人,我知道你對我好,曉茹求求大夫人幫我。
”
大夫人看到哭得梨花帶雨的嚴曉茹,到底是親生骨肉,怎能不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