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官曉急匆匆走進來,焦灼不安道:“總裁,勁草情況不樂觀。
”
嚴錚翎憤憤的對戰寒爵道,“不用你攆我,我自己會走。
”然後丟下戰寒爵就往外面走。
戰寒爵的大腦如被轟炸,瞬間變得空白起來。
勁草出事了?
他驀地追出去,“嚴小姐?
”
嚴錚翎轉過頭望著他,“幹嘛?
”
“能捎我一程嗎?
”
“你不是不求我嗎?
”嚴錚翎氣得腮幫子都鼓成兩個肉包似得。
看起來——竟有些可愛。
顯然還是在生他的氣。
戰寒爵:“......”
卻在這時候忽然聽到嚴錚翎帶著火氣的聲音響起來,”上車。
”
戰寒爵走過去,坐在她旁邊。
官曉負責開車。
嚴錚翎的目光就一直盯著車上的太陽花看。
還自言自語道:“幹嘛送我太陽花?
這世上哪有永恆的快樂?
”
戰寒爵總覺得她在指桑罵槐,可是又實在想不出這太陽花跟他有什麼關系,便充當一名聽眾就好。
法拉利很快來到寰亞樓下。
戰寒爵覺得自己打開車門的速度已經是夠快了。
沒想到嚴錚翎幾乎是踹開車門就如離弦之箭一樣飛出去。
等待電梯的時候,戰寒爵納悶的多盯了嚴錚翎幾眼。
看到她的緊張焦慮溢於體表。
戰寒爵的心裡是有些感動的,不過稍縱即逝。
來到九樓的重症監護室。
醫師剛好從手術台上下來,非常嚴謹的向嚴錚翎彙報他的工作,“總裁,勁草的求生欲太弱了。
他的呼吸愈來愈弱,所以我們不得不中斷手術。
”
嚴錚翎瞥了眼戰寒爵,道:“給他穿上無菌服,讓他進去和勁草聊天。
”
戰寒爵穿上無菌服,進入重症監護室。
可是縱使他心裡對勁草百般牽掛,可他本就是少言寡語的人,而且對於沒有儲存往事的人來說,他壓根就不知道如何鼓勵勁草。
嚴錚翎看到勁草的心電圖走低,急得不得了。
索性自己也穿上無菌服來到監護室。
戰寒爵看到她來了,有些錯愕。
”你來作什麼?
”
嚴錚翎沒好氣的揶揄道:“你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他就能有求生欲了?
”
戰寒爵幽邃的瞳子裡漫出一抹無力感。
嚴錚翎與他肩並肩站著,戰寒爵總想著和她保持一定距離。
人往後移動的時候,嚴錚翎忽然拉住他的手!
戰寒爵驚得瞳子裡立刻蒙上一層寒冰。
“這是監護室,請你自重?
”
嚴錚翎郁猝的瞪他,“你想哪裡去了?
我就算是情獸,也不會在這個地方發情!
”
戰寒爵:“......”
嚴錚翎拉著他的手,將他的手放到勁草手上。
嚴錚翎道:“勁草,你要保護的人在這裡,他很好,所以你必須要活下去。
”
戰寒爵怔怔的望著她——
她的聲音就好像哄一個入睡的孩子,那麼溫柔。
嚴錚翎意識到他正在看著她,側頭望著他。
她的眼神來不及修飾,如月光般溫柔。
戰寒爵的心不知為何忽然跳得有些快。
嚴錚翎粲然一笑,道:“你應該跟他說說話,他聽到你的聲音,一定會好起來的。
”
“我知道了。
”戰寒爵道。
這時候旁邊傳來醫師的聲音,“病人心跳復蘇,太好了。
”
嚴錚翎緊繃的額頭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