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承乾的目光落到沙盤裡的旗幟上,一面紅旗,一面白旗。
紅旗上書寫著“戰”,白旗上書寫著“餘”!
“戰庭海,你辱我的姑姑,害她性命,“我要你們戰家兩千條人命為她償命。
”餘承乾的聲音很輕,就像地獄上空的風,絲絲縷縷,隱隱約約。
餘承乾的目光落到大房戰庭燁下面的子孫譜上,眸色微沉。
生死牌一旦做成,就沒有銷毀的可能。
皙白修長的手忽然伸出去,將嚴錚翎和戰夙的生死牌取出來。
輪到洛梓寒,洛梓童時,餘承乾的俊臉上卻浮出一抹詫異。
“寒寶和童寶為何是這個姓?
”
神隱使者走出來,他穿著外面黑色裡面白色的連帽鬥篷,低著頭,臉上戴著特殊的全臉面具,隻露出一雙眼睛,恭敬的稟告道:“少爺,嚴錚翎身份存疑。
”
“哦?
說。
”
神隱使者聲音經過特殊偽裝,變成沒有辨識度的氣息聲,“八年前,戰寒爵青梅竹馬的戀人嚴錚翎死於車禍。
幾個月後,戰寒爵娶了洛詩涵。
六年後,洛詩涵墜樓而亡。
死後兩年,嚴錚翎卻回來了。
”
餘承乾握著嚴錚翎的生死牌,俊臉上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
“這就奇怪了?
”
神隱使者又道,“不過我們發現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八年前,戰寒爵娶的明明是洛詩涵,可是民政辦卻登記的是他和嚴錚翎的名字。
”
好半天後,餘承乾若有所悟,“我明白了,這嚴錚翎就是洛詩涵,這洛詩涵就是嚴錚翎。
要不然,那三個機靈鬼怎麼可能那麼庇護嚴錚翎?
”
神隱使者道:“那嚴錚翎死而復生,如何解釋?
”
餘承乾臉色微白,“奪舍而生。
”
餘承乾舉起嚴錚翎的生死牌,放在眼前,“錚翎啊,你就這麼愛他嗎?
活了兩輩子,你都放不下他?
”
知道嚴錚翎對戰寒爵那份獨一無二的愛後,餘承乾心裡被酸味填得脹鼓鼓的。
“我該拿你怎麼辦?
錚翎,你願意為我回頭嗎?
”
他又將洛梓寒和洛梓童的生死牌抽出來,與嚴錚翎和戰夙的一起夾在指間。
對神隱使者道,“傳令下去,這四個人的死生,由我親自操縱。
”
神隱使者點頭,“是。
”
又道:“少主,沙盤已經做好,隻要少主一聲令下,我們的人就可以行動,將沙盤的人一網打盡。
”
餘承乾想了想,“先給戰家送點禮物去,就這麼讓他們死了,豈不是便宜他們了。
”
神隱使者點頭,“是。
”
從供奉神台的塔式建築裡走出來,餘錢好奇的詢問道:“少爺,那戰寒爵並非普通人,如果我們不能快刀斬亂麻,萬一讓他對我們起了疑心,事情就不會那麼順利了。
”
餘承乾道:“你就是喜歡擡舉他。
”
餘錢舔唇,他是發自肺腑的敬畏戰寒爵,覺得他是個可怕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