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寒爵來到11號病房時,洛詩涵正心不在焉的給爺爺念著經文。
聽到熟悉的腳步聲,洛詩涵的心髒驟然緊縮,跳得劇烈起來。
戰寒爵在她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清雋的目光若有所思的審視著她。
洛詩涵誦讀著:“執於一念,將受困於一念;一念放下,會自在於心間。
物隨心轉,境由心造,煩惱皆由心生......”
戰寒爵忽然開口道:“什麼意思?
”
洛詩涵微楞,握著書的手指因為用力將紙頁抓得皺了起來。
“總裁,嚴老爺的病乃心病。
心有千千結,若是打不斷,便是死循環。
”
戰寒爵眼底閃過一抹失落。
“嗯。
何解?
”
洛詩涵低聲道,“醫師都束手無策,我更是無解!
”
戰寒爵煩躁的站起來,“既是心病,便求心藥。
怎麼會無解?
”
洛詩涵錯愕的望著他,此刻更加深信不疑,他定然是早就認出她來了。
他這番試探,明著是討論爺爺的病情,暗則是在試探她的心態。
她就好像是烏龜殼裡的懦夫,讓他失望了。
戰寒爵的手機忽然響起來來,戰寒爵瞥了眼洛詩涵,當著她的面就接通了手機。
“總裁!
官特助受傷了!
”
戰寒爵臉色略微緊張,“我馬上過來!
”
然後,意味深長的瞥了眼洛詩涵,匆匆離開。
洛詩涵長長的舒了口氣。
戰寒爵回到總裁辦公室時,官曉坐在沙發上,兩隻眼睛和嘴巴形成三點一線的青腫區域,看起來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身上可好?
”戰寒爵問。
官曉看到總裁,滿腹心酸委屈。
“身上完好無損。
”
總裁的保鏢天團都是皿性方剛的男子,看到自己人受欺負,而且對方專挑臉打,打臉還打得那麼戲劇性,非要打出一個青紫色的三角形。
隻覺得士可殺不可辱,急吼吼起來。
“官老大,誰把你打成這個模樣的?
你告訴我們,我們幫你報仇。
”
“他把你的臉打成黑三角,我們就把他打成四肢對稱骨折的軟體爬行動物。
”
這話剛說完,就看到戰寒爵淩厲的眼神像刀子一樣丟過來。
保鏢們立刻噤聲。
心裡納悶不已,總裁這個人明明最記恨別人欺負他的人,今天怎麼這麼啞火?
官曉哭唧唧的道出原因:“總裁,我出賣小少爺們,被他們懷恨在心。
以後指不定怎麼折磨我呢!
”
戰寒爵恨鐵不成鋼的望著他,“多大的人,被個小不點欺負成這樣,不嫌丟人?
”
保鏢天團的男人們驚呆得嘴巴張成標準的圓。
然後就是嗤笑的聲音。
“官老大,小少爺還沒有六歲,就算你站著不動,也不至於被他打到臉啊?
”
“就是,就算打到臉了,也不至於那麼湊巧,拳拳落到眼睛和嘴巴上吧?
”
官曉憤懣的瞪著他們,“你們知道什麼?
小少爺還有幾天就滿六歲了。
力氣根本不是同齡孩子能夠比的。
而且......”
官曉想起戰夙的套路,瞬間有種雖敗猶榮的感覺。
“小少爺不光是用武力,還用了腦力。
你們不是不知道戰夙有多麼腹黑,他先把書包丟給我,我一時不察,接過書包後寒寶又提出跟我切磋武術。
你們說我提著三個書包,還能怎麼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