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寒爵更加認定,寒寶是在撒謊。
“寒寶,撒謊的孩子很不乖。
”戰寒爵道。
寒寶眨巴著無辜的委屈的瞳子,也沒有為自己辯解。
因為他確實做錯事了。
他隻是想教戰夙練武功,可是沒想到不小心將球踢到博古架上,結果博古架就坍塌了,還發生了可怕的蝴蝶效應,一件倒在另一件上面,結果就造成了現在這種局面。
裡面的能摔的東西幾乎全部毀了。
寒寶以前不小心摔壞了學校一個花瓶,結果媽咪給學校做了三個月的衛生才把這件事擺平。
今日寒寶把這麼多值錢的花瓶給打碎了,爹地若是要媽咪賠償,媽咪可怎麼辦?
寒寶是嚇到不知所措了。
戰寒爵生氣道,“寒寶,罰你將這些碎片撿起來。
”
寒寶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他找到掃帚和簸箕,就開始認真的清掃起來。
自始至終,戰夙的目光都凝望著城堡裡的大像之眼,那是一扇用大像的形態模仿建設的窗戶,窗戶中間是一隻像眼,此刻,那隻眼睛眨巴著。
戰夙嚇得將頭埋進戰寒爵的懷裡。
傭人被戰寒爵遣散,戰寒爵抱著戰夙下樓去了,城堡裡隻剩下寒寶一個人。
戰鳳仙得知哥哥懲罰寒寶後,憤憤不平的怒吼起來,“哥,他隻是一個孩子?
你們好不容易相認,你就興師動眾的責罰他,你會涼了孩子對你的心?
”
戰寒爵何嘗不心疼寒寶,與其說是懲罰寒寶,倒不如說是懲罰他自己。
他坐在沙發上,眼神一直往樓上瞟。
戰鳳仙看到哥哥眉眼有隱隱的焦愁,嘆氣不跌,“你這是在懲罰他還是你自己?
”
為了驅逐自己的不安,戰寒爵從酒櫃裡取出來一瓶白蘭地,倒了一杯。
戰鳳仙奪走他的酒瓶,吼道,“哥,夠了。
錚翎姐死後,你就對酒精過敏。
你忘了嗎?
”
戰寒爵死水無瀾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痛,忽然將鳳仙的酒瓶奪過去,從自己的頭上澆灌下去。
鳳仙心痛不已,“哥,你別這樣!
你既然舍不得懲罰寒寶,那你就去幫他!
”
戰寒爵瞥了眼蜷縮在沙發裡瑟瑟發抖的戰夙,眸光又變得堅定起來,“我若是不懲罰他,他就會不長記性。
他以後若是再欺負夙夙怎麼辦?
”
“孩子之間打架是很正常的事情......”
戰夙忽然聽到爹地提到自己的名字,就好像被一道電流劈中了腦門,他指著城堡的位置,顫抖道,“寒寶,出來!
快出來!
”
戰夙的聲音小小的,卻突兀的響徹在戰寒爵和鳳仙忽然靜下來的間隙裡,戰寒爵怔怔的望著戰夙,臉色倏地變色,忽然發狂了一般往樓上衝去。
“寒寶!
”
城堡裡面,寒寶小小的身軀顯得單薄又倔強,眼淚不爭氣的簌簌而下。
當他來到窗戶邊時,忽然發現像眼轉動了起來,然後就發出一道低低的氣流聲。
“小朋友,你是被爹地遺棄的孩子......真可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