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道:“這藥是先浸泡了砒霜,然後曬幹送過來的,這藥是誰去抓的?
在哪家藥鋪抓的?
”
尚媽媽臉色蒼白,“什麼?
是這藥本身就有毒了?
”
“是誰抓的藥?
”魏貴妃厲聲問道。
雲靳風也喝了一聲,“是誰?
”
尚媽媽哆嗦了一下,“這藥......這藥是姑娘送來的,是抓好了送過來的。
”
眾人發出了震驚的抽氣聲,天啊,竟然真是她啊。
“落錦書!
”雲靳風大怒,“你居心叵測,假意救她,卻是害她,你好生歹毒。
”
眾人看到落錦書整個都懵住了,隻聽得她擺手辯解,“沒有啊,我從沒下過毒,而且,這些藥也不是我開的,更不是我送來的。
”
“你還敢狡辯?
”
落錦書被迫退後一步,道:“我不是狡辯,我如果要害她,為什麼當初要救她?
”
“真是你救的嗎?
”雲靳風冷冷地說,“是太醫已經穩住了她的性命,你不過是替她接生罷了。
”
眾人皆驚,不是她救的?
但外間傳言,都是她救的啊。
魏貴妃失望地看著她,冷厲道:“落錦書,你就算記恨王爺悔婚,也不該害王妃,她待你這麼好,在府中一年,衣食住行皆是她為你安排的,沒有委屈你。
”
“貴妃娘娘,這藥真不是我開的。
”落錦書激動地道。
尚媽媽憤怒地道:“姑娘,你為什麼不承認啊?
這藥是你拿過來的。
”
“而且,王妃每一次喝藥之前,都要先問一下是不是你送過來的,確定是你送來的她才放心喝,她信你。
”
雲靳風咬牙切齒地道:“落錦書,你真是狼心狗肺。
”
一聲聲怒吼逼問,讓落錦書十分無措。
高夫人見狀,當即義憤填膺地道:“貴妃,王爺,我不信這藥是姑娘開的,她說沒有,就是沒有,我兒在她處醫治幾日,回府之後也有派人登門來,卻從不曾開過藥,都是叫我們自己出去找大夫開藥調理。
”
梁夫人也道:“我也不信,我可以為姑娘作證,姑娘醫者仁心,絕不會對病人下毒的。
”
魏貴妃冷冷地盯著她們,“隻憑你們說一句信她便真當沒有嗎?
要說服大家,便拿出證據來,你們可有證據啊?
”
兩位夫人頓時語塞,她們哪裡有證據啊?
“她想拉攏你們,自然不會毒害你們。
”林夫人冷笑了一聲,發釵上的金屬流蘇微晃,“但蜀王府於她有退婚的羞辱,她報復不了王爺,就報復王妃啊,北州落家,能出什麼好人?
”
林夫人這話是巴結貴妃的,但是卻讓在場許多官員很不悅。
北州落家,也是你一個婦道人家配議的?
郭先生連忙阻止她再說下去,“林夫人不可胡說,事情還沒查實,蜀王府不會冤枉人的,聽姑娘怎麼說吧。
”
他轉身問落錦書,“姑娘,您藥是全經您的手,還是藥鋪裡的人抓的?
可有盯著他們?
是否有嫌疑?
”
郭先生的問話,已經是先肯定這藥是落錦書送過來的。
根本沒有讓她說的餘地。
落錦書皺起眉頭道:“我再說一次,這藥不是我送過來的。
”
"但尚媽媽說是你送過來的,而且王妃每一次喝藥之前,都要問是不是你送來的藥,這才放心喝,她是深信您的,您這般害她,難道不會有愧嗎?
"
“總之不是我送來的。
”
郭先生的話,從事實到感情,讓在場的人開始相信了。
反觀落姑娘,除了蒼白無力的一句不是我送來的,便再沒有拿出證據來。
在場有許多是蜀王妃的好友知己,方才與錦書熱絡,很大程度是因為她救了蜀王妃。
但現在她竟然是下毒的兇手,簡直太喪心病狂了。
有些人開始痛斥她,眼神也充滿了厭惡。
落錦書聽著一道一道指責的聲音,百口莫辯,好生無奈無措無辜。
唉......蜀王妃你再不動手我要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