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把你關押在哪裡?
為什麼俘虜了你,卻又沒有跟我們談條件呢?
”
“不知道,我一直被關押,沒有人提審過我,仿佛把我忘記了,隻丟在軍營裡當奴役,上了腳鐐,前陣子軍營回撤,我逮到機會就跑了出來。
”
藍寂顯得有些失望,“就這樣?
你沒有得到一些戎人的機密嗎?
”
居大夫在一旁直翻白眼,直搖頭,藍寂的腦子一定是被蟲子蠶食了,竟然這樣問。
紫菱錯愕,望著他好一會兒,才輕聲道:“便有,也隻能跟殿下說啊。
”
藍寂點頭,“也對,我如今隻是侍衛,不該知道這些的。
”
但,她既一直被關押在軍營了做些奴役活兒,不曾接觸過高級將領,如何知道什麼機密?
藍寂心頭忽然便有些慌了。
紫菱這一次,沉默了好久,才問紫衣,“方才聽居大夫說你如今去了姑娘那邊,你既去了,那麼紫衛隊誰管著?
”
紫衣道:“紫衛隊和黑狼隊一同去了姑娘的國公府。
”
紫菱臉色微變,“什麼意思?
去了國公府暫時保護姑娘嗎?
”
“殿下說,以後黑狼隊和紫衛隊認姑娘為主帥。
”
紫菱猛地攥緊了手,聲音提高,“怎能這樣?
姑娘就算嫁給殿下,成為蕭王妃,也隻管府中內務,怎能管衛隊呢?
那不是她管的。
”
紫衣道:“但這是殿下的意思。
”
“你們可以找殿下說啊。
”紫菱顯得有些激動了。
紫衣道:“其實我覺得沒必要說,反正姑娘嫁給殿下之後,我們又回來了,沒分別啊。
”
紫菱厲聲道:“怎麼沒分別?
你們就算回來,那往後殿下與姑娘有分歧,甚至兵戎相見的時候,你們聽誰的啊?
”
“姑娘和殿下怎麼會兵戎相見?
他們是夫妻。
”
紫菱怒道:“你真是豬腦子,世事哪裡有絕對的?
夫妻反目的事還少見麼?
父子尚反目呢。
”
紫衣見她發怒,熟悉的恐懼感頓時襲上心頭,下意識地退了一步。
但是,卻忽然想起姑娘的一句話,紫衣,你現在是紫衛隊的指揮使,你可以有主見。
想到這裡,她擡起頭道:“如果真到了這一步,我紫衛隊聽姑娘的,因為這是殿下的決定,他既把我們送出去,就要接受這樣的結果。
”
居大夫在一旁聽了,很是滿意,嗯,紫衣跟了姑娘一段日子,有點長進了。
紫菱正欲大發雷霆,卻聽得敏先生的話響起,“紫衣說得對。
”
紫菱眼底冰冷之色瞬間斂起,望向緩步走進來的敏先生,語氣也變了,凄婉唏噓,“還能見到先生,實在是紫菱的福分。
”
敏先生眸色關切,“紫菱,你能回來,蕭王府上下都十分高興,你在外頭受盡了苦楚,到家就安全了,好好養傷,紫衛隊的事,你暫且莫管。
”
“讓殿下和先生掛心了。
”紫菱聲音哽咽,“我聽得說殿下受了重傷,不知如何了呢?
”
敏先生詫異,“居大夫沒說殿下的情況與你知道麼?
他理應是最清楚的啊。
”
“說了,”居大夫坐在椅子上,淡淡地道:“說了三遍。
”
“居大夫既然說過,那我便不再贅述了。
”敏先生看向藍寂,問道:“殿下叫你進來說的事,你說了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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