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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纏綿意:瘋批太子他不禁撩

第328章

  沈叙緊緊攥着宋珈安的手,一向冷靜自持的太子殿下緊張的手一直在顫抖,怕心上人在離開,受在危險之中。

  宋珈安安撫的拍拍沈叙的手,柔聲道:“别擔心,沒事的。
我已經回來了。

  正則現在一旁臉色鐵青,他不相信宋珈安就這樣回來了!
端堯是誰,怎麼能讓人在眼皮子底下被人逃走?

  怡妃可能套着人皮面具,那眼前的宋珈安真的就是真的麼?

  宋珈安注意到正則一臉戒備的模樣,深深的歎口氣。

  “宋大小姐,恕屬下直言,宋大小姐是如何從端堯身邊逃出來的?
畢竟端堯那個心思缜密的人,也能容許人質就這樣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沈叙瞥了正則一眼,自己心心念念的心上人,難不成他自己會認不出來麼?

  正則被沈叙瞪了一眼,吓得一激靈,卻還是不怵的望着宋珈安,希望宋珈安能給他答案,畢竟若是真的沈叙被假的迷惑,他可不能掉以輕心,要提沈叙看個清楚。

  不隻是正則,就連一旁的重雲他們,也滿臉吃驚的望着宋珈安。

  宋珈安輕咳一聲,拍拍沈叙的手,似乎隻有沈叙在身邊,她才能夠安心。

  “我是被端堯身邊的一赢帶出來的。
”宋珈安說道。

  “不可能!

  宋珈安的話還未說完,正則便出言懷疑道。

  畢竟整個天下誰人不知,端堯身邊的一赢對他忠心耿耿,恨不得将命都還給端堯,這樣的人,又怎會背叛他?

  沈叙磚頭狠狠瞥了正則一眼,他相信宋珈安,可是也覺得不可思議。

  沈叙安撫的拍拍宋珈安的手,道:“别害怕,我在這裡,誰都不能傷害你,”話畢意味深長的瞥了正則一眼,接着道:“好好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宋珈安深吸口氣,道:“太子殿下,你可知道,現在京都中狀況如何?

  沈叙臉色一沉,道:“孤隻知道怡妃已經死了,父皇那邊,他并不知情,父皇并沒有傳信過來,整個朝堂大亂,祝家與容家針鋒相對,幸好有宋少卿與鐘落斐,能幫孤穩住朝堂。

  宋珈安忙道:“一赢跟我說的意思是,當今聖上沒出事,他看出了怡妃的把戲,所以才将計就計,想要将不仁之臣盡數拿下。

  “那一赢的話如何能相信?
”正則忙打斷道。

  沈叙一擡手,正則自知道食言,忙垂下頭退到沈叙身後。

  “沒事的,皎皎,你繼續說。

  “一赢他知道聖上無事,卻騙了端堯說聖上已經被怡妃所害,對了怡妃就是林蘇荷,就是之前沒死成的林蘇荷。

  “是端堯用了禁術,給林蘇荷找了一副完整的身體,給了一張與先皇後一般無二的臉,端堯想要的,就是用怡妃來迷惑聖上,從而加害聖上!

  “端堯能操縱林蘇荷的生死,一赢騙端堯聖上已死,這樣林蘇荷就沒有價值了,端堯便殺了她。

  沈叙眉頭輕蹙,“那一赢為何會背叛端堯?

  宋珈安歎口氣,一把抓住沈叙的手,緊緊攥在手裡,道:“殿下可知道端堯為何要抓我到這平雁城?

  沈叙沉默了,他的确猜不出,宋珈安對他來說是很重要,可是若是端堯用宋珈安來要挾沈叙交出平雁城,那肯定是不能的!

  端堯肯定也清楚,所以不會多此一舉,做這般沒腦子的事。

  宋珈安深吸口氣,道:“端堯想将我當着你的面,直接殺了。

  宋珈安此話一出,在場的衆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見最懷疑眼前之人的正則都目瞪口呆!

  聞言,沈叙還是不甚明白。

  宋珈安這才将從一赢與端堯口中聽到的,關于端家的往事娓娓道來。

  遭人背叛,全家滅門,母親被殺,生食父兄。

  最諷刺的是,端家被冤枉的時候,壓倒端堯的最後一根稻草,竟然是整個西陌百姓聯合上書的下罪書。

  事到如今,沈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端堯并不是生性好戰,他隻是在有意的耗損西陌的兒郎,他在報複!

  同時,他也想要用景元帝與宋珈安的死來刺激沈叙!

  讓沈叙殺了他,也毀了西陌,讓大景的狼騎軍踏平西陌才好!

  沈叙說不出的悲怆與憤怒!

  悲怆的是他對端堯向來惺惺相惜,他敬端堯是個不世枭雄,若端堯不主動向大景進軍,他還想着與端堯交好,如今聽說端堯這般遭遇,知道他親自鋪了自己的死路,不免心生悲哀。

  氣憤的是,對他來說最為重要的二人,父親與愛人!
端堯竟然将他們當成必死的棋子!

  “所以……”

  宋珈安歎口氣,望向沈叙,道:“這下你知道為何一赢要将我就救出來了吧?
他不是在救我,而是在為端堯找一條生路。

  宋珈安清亮的眸子直直的望着沈叙,眼中是無盡缱绻。

  “太子殿下,一赢與端堯的關系,與你我一般,與兄長與江小将軍一般,我這樣說,你可懂一赢的用心的麼?

  沈叙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宋珈安。

  宋珈安鄭重的點點頭。

  宋珈安這樣說,沈叙便已經明白了大半,若是某天宋珈安深陷死局,他就算拼盡自己的命,也要為宋珈安拼出一條生路來,想必一赢就是想的。

  沈叙輕笑一聲t:“可端堯最不喜人背叛,想必放走了你,一赢壞了端堯的計劃,他便不會有好日子過了。

  宋珈安搖搖頭,她與端堯也算是相處了一段時間,端堯與一赢的關系,絕對不是一赢剃頭挑子一頭熱,端堯肯定也對一赢上心了!

  沈叙似是料到什麼,道:“那一赢跟你說了什麼?

  宋珈安眉眼低垂,道:“他說,若是端堯不再一心挑起戰事,能不能……讓你不要殺他,給他留一條命。

  “可是我沒有答應他,我無法替你做決定。

  沈叙聞言心上一緊,道:“這件事,從來就不是我願不願意饒他一命的事,這事的關鍵在端堯身上,若是端堯主動放棄,我為何一定要殺他?

  “可差就差在,端堯不會善罷甘休,就算他的計劃被一赢破壞,他也會與我死磕到底,到時候,隻有你死我亡。

  宋珈安聞言頭皮都麻了,沈叙一把将她虛虛撈在懷裡,道:“皎皎,人各有命,若是端堯最後放棄,自然是再好不過,若是誰都無法改變他,也是他的命數盡了,沒辦法,也許隻有死了,他才能解脫。

  沈叙太懂得端堯這種痛苦了,母後被人害死,他被送到千裡之外,手無縛雞之力,不能為母後報仇,日日夜夜泡在戰場上,也許昨夜還在給哄他,給他講故事的将士,今天就死在了的身邊,甚至頭顱還被敵軍拿去挂在城樓上耀武揚威。

  他實在沒辦法,他太痛苦了,那時候他日日夜夜都能夢到先皇後,他那是就想,不如心一橫直接死了,去找他的母後,可是他不甘心,年僅十二歲的沈叙不甘心。

  害死他母後的兇手還沒死,他不能就這樣頹廢,至少也要将他們統統殺了,這樣他才有顔面下去見母後。

  所以他不斷擴大自己的勢力,無論是朝中還是江湖。

  那一次他差點死在戰場上,脊梁處的傷口深可見骨,他汗涔涔的趴在榻上,連着燒了兩天的高熱。

  那時候他便想着,是不是隻要死了,就是解脫?

  宋珈安深深歎了口氣,拍拍沈叙的手道:“放心,我都明白。

  沈叙心上一松,“雖說他知道他的父親不會輕易被蒙蔽,可是得不到景元帝的消息,他打心眼裡還是擔心的,如今得了确切的消息,他的心也總算是放下了。

  沈叙将營帳裡的人盡數趕了出去,隻留下他與宋珈安。

  這時候看着近在咫尺的心上人,沈叙再也控制不住,他緊緊的抱緊宋珈安,恨不得将眼前人鑲在他的身體裡面,讓她再也不能離開自己。

  宋珈安安撫的拍拍沈叙的肩膀,強擠出一絲笑來,道:“太子殿下↓你瞧,臣女現在不是好好的麼。

  “對了!
”宋珈安猛得想起什麼來,道:“太子殿下,快給我哥哥傳信,這些時日,他怕不是急壞了!

  沈叙撇撇嘴道:“就擔心你哥哥,就不擔心我?

  宋珈安失笑一聲:“這怎得一樣?
我現在不就在你身邊嘛?
可是哥哥不一樣,端堯是當着哥哥的面将我帶走的,哥哥不知該有多自責!

  “再說了,若不是正慎……”及時趕到,怕是哥哥的命,就要被那一赢取走了!

  宋珈安猛得想起什麼,剩下的話,并未說出口。

  端堯說,正慎對她的哥哥,有那種龌龊心思……

  在溪平,還想偷親她的哥哥!

  沈叙看出宋珈安的不對,忙問道:“怎麼了皎皎?

  宋珈安不語,不是她不想說,實在是她不知道怎麼說出口!

  總不能對沈叙說,你身邊的人對我哥哥不安好心!

  不行不行!
宋珈安覺得不行。

  一來正慎并未做什麼過分的事,二來他确确實實救了自己的哥哥。

  若是她說出來,怕是沈叙就會懲治正慎。

  宋珈安強裝鎮定道:“無事。

  沈叙見她不願多說,也沒有勉強。

  宋珈安起身到沈叙的書案前,提起筆來,給宋知行寫信。

  沈叙站在一邊,隻覺得眼前的心上人怎麼看也看不夠。

  他一俯身躺在宋珈安的膝蓋上,張開手緊緊勾住宋珈安的腰,整個人埋在宋珈安的懷裡,感受着心上人身上安心的味道。

  宋珈安揉了揉沈叙的頭,毛茸茸的手感相當不錯。

  她的手停留在沈叙的盔甲上,淡淡開口道:“這是我第一次見你穿盔甲。

  宋珈安目光深遠,的确是第一次,就算是前世針鋒相對那麼久,她也沒有見過沈叙在戰場上身着盔甲,這副意氣風發的模樣。

  宋珈安不禁覺得命運弄人,前世她的父親苦口婆心的勸說,說沈叙是難得的明君,那時候他并不信。

  也許……

  也許前世的她見過沈叙在戰場上運籌帷幄的模樣,就會懂得宋卓的意思,她的下場,也不會那般悲慘吧。

  *

  因為宋珈安的叮囑,她的信不過一日就傳到了宋知行手裡。

  宋知行顫顫巍巍的打開書信,熟悉的字迹出現在自己面前,他才安心不少。

  自從宋珈安被端堯帶走,連着三天宋知行都沒有精氣神,如今得了宋珈安平安的傳信,心才徹底放下。

  江遷見心上人眼睛都亮了,心頭一動,起身來到宋知行身後,讀起信來。

  見宋知行松了口氣,江遷一把宋知行攬進懷裡,道:“這下放心了吧,瞧你這幾日,将自己折騰成了什麼模樣?

  他見宋知行摁在懷裡,細細的摩挲着,宋知行如今疲累極了,如今心上最大的擔子一落,宋知行累得連手指頭都擡不起來,哪裡還有力氣推開江遷,直接歪在江遷的懷裡,睡了過去。

  江遷見狀滿眼心疼,一把将宋知行打橫抱起,小心翼翼的放在榻上。

  “知行!

  鐘落斐推門而進,見狀連忙噓聲。

  江遷為宋知行掖了掖被子,起身一把勾住鐘落斐的肩膀,壓低聲音道:“别吵到他,我們出去說。

  鐘落斐扭頭瞥了宋知行一眼,見榻上的人緊鎖的眉眼終于展開,也松了口氣,畢竟這幾日宋知行的精氣神,落得吓人,怕是再有幾日,肯定會病倒。

  “知行終于肯休息了?

  江遷一把将鐘落斐推出來,将門外面輕輕帶上。

  “宋大小姐回來了,現在在太膩殿下身邊,已經安全了。

  鐘落斐深吸口氣,臉上終于落下笑來,“原來是這樣,那真是太好了。

  “沒錯,當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江遷深有感觸道。

  鐘落斐眸底劃過一絲厲色,“現在已經沒有了後顧之憂,我們也該好好處理一下朝堂了。

  “祝家實在是太不知好歹,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
”鐘落斐憤憤不平道。

  祝家是沈叙的母族,按理說,他不該如此無禮,可是鐘落斐真真是不明白,為何祝家能生出祝皇後與先皇後這般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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