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亭點點頭:“對,管它呢。
”反正清兒現在是他媳婦這點跑不了。
不過最後許清也沒讓李長亭教她寫家書,都說了是家書了,怎麼能讓李長亭提前看到。
許清已經好久沒摸過筆了,提筆寫下一個字,還是一如既往地慘不忍睹。
“先說好,你不能給除你以外的任何一個人看我寫給你的信!
”許清正色道。
要是讓大家發現堂堂清亭坊的老闆寫的字這麼難看,她面子還要不要了。
李長亭點頭保證:“隻有我一個人能看。
”
家書本來就是寫給家裡人看的,清兒的家裡人不就是他嗎。
許清滿意了,在書桌前琢磨著家書該怎麼寫寫些什麼。
李長亭在這兒她實在寫不出來,這家夥精明著呢,光看她落筆的手勢就能看出她寫的什麼字,所以許清等李長亭出空間去了才開始寫。
可真等到了要寫的時候,又一個字都擠不出來。
平時兩人有什麼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什麼千言萬語道不盡根本不存在,李長亭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許清心裡一清二楚,多問這一遍好像沒什麼意思。
“在青龍山還好嗎,事情忙不忙......”
這句話她每天都要問一遍。
“別太勞累了,多穿點衣服,注意安全......”
日常都要叮囑一遍,甚至比寫的還嘮叨。
“小蜻蜓又長高了兩公分......”
不對,這好像是昨天長亭自己給小蜻蜓量的。
“我該寫啥啊!
”
在廢掉了數張紙後,許清崩潰了。
持續了一個下午的腦內風暴後,許清徹底放棄了,家書什麼的還是算了,沒有這個情緒實在醞釀不出來,還不如另辟蹊徑。
當晚,許清安慰地拍拍李長亭的腦瓜:“別著急哈,明天就能給你送去了。
”
李長亭:“不直接給我嗎?
”
許清白了他一眼:“直接給你那還叫家書嗎!
我們要走正常渠道,看看有誰去你那邊,順便給你捎過去吧。
”
琢磨了一晚上,第二天許清“文思泉湧”。
中午小九過來取食盒,許清讓他把李竹叫來。
李竹來時看到許清手裡的一封信,便有種預感這是給誰的。
“你看看最近這邊有誰會去青龍山,托人將這封信帶給長亭。
”許清將密封好的書信交給李竹。
李竹神色微動:“這是給家主是家書嗎?
”
許清臉不紅心不跳地點頭:“對,前頭我給忙忘了,等物資送走了才想起來一封書信落下了。
”
李竹暗暗松了口氣:“夫人放心,定會將書信完好無恙地送到家主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