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尹碧珠如此說,端坐涼塌的白須老者慢慢睜開了雙目,兩道精光自其眼中一射而出,連連閃爍數次,卻又暗淡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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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張炳有何後手,隻要皿狐盟所派之人是蕭勇和李令,老夫就能憑一己之力,将二人攔截,其他就由你負責無上道火。
你所謀之事成與不成,就無關老夫之事了。
”
“當然,前輩隻需将蕭、李二人攔截就好,就是不成功,過後,該付前輩的報酬,碧珠也會分文不少的送到前輩手中。
”
聽到老者之言,少女并未有絲毫不快,而是展顔一笑,恭敬的說道。
就在少女二人商談之時,秦鳳鳴已然在一隐蔽之處更換了容顔,然後徑直來到了皿狐盟處。
此次外出,如果不到皿狐盟坊市一遊,勢必引起有心人猜度。
坐在皿狐盟坊市店鋪内的一處客室,喝着夥計奉上的香茶,秦鳳鳴不覺暗暗沉思起來。
再過數日,皿狐盟所派遣之人就會達到,到時如何行事,他此時也無具體規劃。
據張炳記憶之中所知,所來之人極有可能是一名成丹後期修士和一名成丹中期修士。
面對此兩名成丹修士,秦鳳鳴心中也是惴惴不安。
明搶,此事肯定難以成功。
yu想得到那傳說中的神木,隻有到時見機行事。
為避免嫌疑,至今,秦鳳鳴都未與姐姐尚淩汐會面。
雖然他未曾見過尚淩汐真正與人鬥法,但自其所祭法寶威能,也能稍加判斷,尚淩汐此時,獨自面對一名成丹後期頂峰修士,應該能輕松應對。
但能否抵得住此次皿狐盟派來兩人,他心中卻毫無把握。
如果在其二人毫無防備之下,他卻有幾分把握将其中一人射傷。
但此也僅是下下之策。
如何能安然将神木弄到手,還需從長計議。
秦鳳鳴雖此時心中略有不安,但其心智堅韌,并未影響其心境。
既然主意打定,想謀奪那神木,各種情況,他已和姐姐商讨了一番。
就在秦鳳鳴心緒不甯之時,飛狼盟之内的一座大殿之内,此時正有四人也自商讨着一事。
“郭旗主,你族内子弟,傳來消息可是有什麼變動?
”說話的是一名五十歲上下的中年人,面色白皙,面容之上還殘留着年輕時的英俊模樣。
“方執事但請放心,我那族人此時正密切監視張炳的一舉一動,直到此時,還未有任何變動迹象。
隻是說張炳自回來後,就一直閉關,似乎上次外出,所遭遇意外對其修為大有影響。
”
面色微白的郭海濤立即出聲回答道。
自上個月,方承夫婦來到後,他們已經數次碰面,相談奪取神木之事了。
“方執事、費執事,郭某還有一事,需要再詢問二位一聲,你們确實能将對方所派來之人滅殺嗎?
雖然我盟和對方并不友好,但還從未發生殺人越貨之事,如不是此事涉及到萬年難遇的神木,郭某也無此膽量和對方撕破臉皮。
”
稍一沉吟,郭海濤還是将心中最大疑慮說出。
“呵呵,郭旗主放心,我們夫婦二人,本是同門,所習功法極為互補,共同遇敵之時,更是能發揮出強大威能,就是一普通化嬰修士,我夫婦二人也是不懼。
區區蕭勇、李令,自是不用有何擔心。
”
旁邊一名四十多歲的婦人開口說道,此婦人雖四十多年紀,但依然風韻猶存,顧盼之間,也是幽蓮畢生。
“郭兄不必挂懷被對方認出,我們此次乃是易容行事,莽皇山所煉制的人皮面具,等閑修士絕對難以認出,就是未能得手,我們從容而退,對方也定然難以追查。
”
文泰微微一笑,接口說道,語氣之中,卻是帶有幾分輕松之意。
“神木之事太過重大,如我們真能将之弄到手,尊主定然會大加封賞我等,但如将此事弄砸,我們四人也将深受嚴懲。
”郭海濤一向謹慎,還是出言提點道。
“郭旗主所言不錯,我夫婦二人對付蕭李二人,絕不會有任何問題,但不知你們所請之人,真能将那魏姓女修擊敗嗎?
”
方承沉吟片刻,也自出口問道終極劍道全文閱讀。
“單憑其一人,絕難是那魏姓女修對手,但由文執事相幫,自是能手到擒來。
剩餘張炳,自是由郭某對付,如在平時,對付張炳,可能還費些手腳,但他此時境界不穩,将之滅殺,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
”
“好,如真能如此,我四人定能获赠珍惜灵丹,修为就是再向前迈进一步,也是可以预知之事。各位回去,稍加整顿,明日我等首先出发,寻一隐秘之处,拦截血狐盟之人。”
数个时辰后,秦凤鸣重&#x回到了血狐盟驻地之内。
坐在洞府木椅之上,稍作休息后,神念放出。片刻后,两只白色甲虫先后激射而回。此正是秦凤鸣派去监视张炳两名亲传弟子的两只银鞘虫。
手掌轻握一只甲虫,神念探入其体内。半盏茶时间后,其面无表情的将甲虫收起,然后将另外一只收入手中,同样依法炮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