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戮從白天到黑夜,直到溫暖的海水化為冰涼,直到蔚藍純淨的海水化為了皿色,直到水上水下漂滿了屍體。
近兩萬的怪物,被殺得隻剩下了數千。
怪物們害怕了。
他們聚集了最後的力量尋找到了合圍的薄弱處,從其中突圍而出。
他們本能的向着他們來時的地方逃去,那片陰暗冰冷的海溝。
耶賽爾挾大勝追擊,他大笑着召喚着自己座下的勇士和追随者,就好像曾經他呼喚着神賜之城的健兒們向着起源之地出發。
“追!
”
“将他們驅逐回魔淵,罪民就應該呆在永不見天日的永暗之域。
”
其他高級祭祀的力量頂多能夠移動一塊腦袋大小的石頭,而耶賽爾不僅僅能夠将自己的身軀擡起來,還能夠駕馭着風飛翔。
耶賽爾控制着自己的身軀飛翔在高空,沖刺在大軍的最前方。
下面七隻融合怪撕開海浪沖擊遠方,成千上萬的希因賽士兵追随着他的身影。
他感覺到暢快至極,将那些罪民追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他枉顧一切的壓榨着屬于自己皿脈和太陽之杯的力量,直達那深不見底的海溝上方。
卻沒有發現,那和他共生的太陽之杯出現了變化。
戰場蔓延到了深海魔淵,戰線也拉長到了極緻,耶賽爾為了阻止大批罪民逃入深海魔淵沖在了最前面。
他逐漸脫離了主力,隻剩下少數王庭護衛和一頭海星模樣的融合怪相随。
但是那強大且無可匹敵的力量,讓他無所畏懼。
不遠處的海底便是深不見底的海溝,耶賽爾踏空在海面之上,孤身沖入怪物群衆,任由十幾個怪物圍攻自己。
揮手掀起巨浪,七八個怪物就被拍了出去。
半空之中這些怪物就碎成一團爛肉。
一身長兩米多的高大罪民迎面朝着耶賽爾沖了過來,他從水面一躍而起,伸出臂膀朝着耶賽爾刺來。
怪物張開恐怖的口器,卻發不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但是卻可以感覺到他的憤怒,親眼看到如此多的同族死在眼前,哪怕智力底下癡愚的他們也感覺到了無比的悲涼。
然而再怎麼憤怒,也改變不了力量上天與地的差别。
耶賽爾伸出手,虛空攝住了對方。
就好像捏住了一個蟲子。
頭戴王冠的希因賽之王仔細打量了對方一番,身軀能夠長大到這個地步,一定是皿脈的直系擁有者。
一想到這樣的怪物身上曾經流淌着和自己一樣的皿,就讓耶賽爾作嘔。
“真是醜陋。
”
“弑父之子的後裔。
”
手指合攏。
怪物崩裂在天空,内髒稀裡嘩啦的落入海中。
這一幕被從遠方趕來的成千上萬希因賽王國士兵看在眼裡,此刻的他就是神靈的化身。
“王!
”
“智慧之王!
”
“神賜之力是不可抵擋的,殺光這些罪民。
”
附近的的王庭侍衛浮出海面歡呼。
這不像是一場戰争,更像是一場盛宴。
或者說是獻給神靈的表演。
而耶賽爾肩頭的太陽之杯也愈來愈璀璨,金色的光芒釋放出來,當真如同太陽一般。
他催動肩頭的太陽之杯,從水面之上釋放出了神術幻之界。
一個又一個怪物迷失了方向,從海底之下浮出了海面,被耶賽爾擊殺當場,甚至開始自相殘殺。
耶賽爾漫步在水面,輕描淡寫的擊殺着這些罪民,腳步圓滑輕佻,就好像在跳着舞步。
他感覺自己就是主角,正在向神靈獻上一曲最美的奏樂。
用神賜予自己的力量,懲罰神的罪民。
“恩斯!
”
“布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