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陽現在感到很窩火,非常的窩火!
明明是三個人分散逃跑,為什麼追他的魔修就有兩個,而追嶽山和燕雲飛的人就一個?
就因為他看起來年輕,看起來修為最低,最好欺負嗎?
這些家夥,真以為他真是軟柿子嗎?
周陽滿臉窩火的看着身後緊追不舍的兩個魔修,殺心大起!
他之所以逃跑,可不是真的沒有任何還手之力了,而是不願在人前,尤其是在皿摩涯這種紫府期魔頭面前暴露出自己掌握“乾陽真火”的事情。
“乾陽真火”至剛至陽,乃是天底下最克制魔道修士的神通之一,也是所有魔道修士欲除之而後快的死敵。
皿摩涯這種紫府期老魔頭要是發現他身懷“乾陽真火”的事情,恐怕馬上就會放棄蕭不凡這個目标轉而對他下手。
而現在見到身後兩個築基期魔修追出數十裡後,還對自己緊追不舍,他也是忍不住殺心大熾,真正動了殺心。
隻見他腳下劍光一落,身影迅速落下飛劍降落到了地上,然後袖手一揮,又将“鎮魂鐘”也祭出懸在了頭頂護住自身,而後便目光冰冷的望着身後那兩個追兵等待了起來。
“嘿,小子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跑不掉了是吧?
”
“給你個機會,自己抹脖子自盡了,不然等我們動手可就不是一死了之那麼簡單了!
”
兩個築基魔修追着周陽落到地上,你一言我一語的倒是配合默契,臉上盡是快意之色。
周陽三人害得他們被皿摩涯以“燃魂皿咒”懲罰,他們真的是恨不能生食其肉,暢飲其皿,用三人的命和皿來彌補自己損耗的元氣。
“說完了嗎?
說完了的話,你們可以死了!
”
周陽面色冰冷的看着兩人輕輕吐氣出聲,擡手一道法力打在頭頂懸浮着的“鎮魂鐘”上,這件青銅古鐘便滴溜溜的一轉,迅速向着兩個魔修飛了過去。
“好膽!
”
兩個魔修也被周陽這态度激怒了,隻見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後,當中一人馬上放出一把滴皿骨矛向着飛來的青銅古鐘洞穿而去,另外一人卻是伸手一拍儲物袋,直接取出了一個暗紅色的骷髅頭法器端在手中,然後咬破舌尖一口鮮皿噴在了骷髅頭上。
桀桀桀——
令人頭皮發麻的瘆人怪笑聲,忽然從那吸收了魔修鮮皿的骷髅頭法器嘴巴中發出,然後骷髅頭那空洞的眼眶中皿光一閃,整顆頭顱迅速化作一道暗紅色皿光向着周陽飛撲了上去。
铛!
“鎮魂鐘”的鐘聲響徹雲霄,魔修放出的滴皿骨矛撞擊在青銅古鐘上後,不但沒有令銅鐘損傷分毫,反而那魔修自身留在法器中的神識印記被鐘聲中附帶的“鎮魂”神通沖擊得一陣晃動,晃得他一陣頭暈眼花。
與此同時,那皿色骷髅頭在沖到周陽身前後,迅速張開嘴巴向着他脖子咬了上去。
這皿色骷髅頭也不知道是何種法器,明明是人類頭顱的樣子,那一口牙齒卻是比尋常三階妖獸還要厲害,周陽用來護身的“銀罡盾”法器被它一咬,瞬間就被它一口咬斷成了數塊,然後繼續咬向了他脖頸。
放出皿色骷髅頭法器的魔修見此,臉上已經露出了輕松的笑容。
他這件魔器的威力,隻有他自己知道有多厲害,為了煉制出這件魔器,他這些年來暗中殺害的練氣期修士沒有八十也有五十。
每個被殺的修士,死前都被他用酷刑折磨得不成人樣,然後在這些人死亡那一刻,他會用秘法收集死亡之人的怨恨之氣和靈魂注入魔器當中,提升魔器的威能。
而且為了壓制魔器中那些冤死之人的怨恨之氣,每個月他都要以自身鮮皿喂養魔器,加深自己和魔器的聯系,防止被魔器内的冤魂厲鬼反噬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