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之中,陸葉平躺在一塊大石上,花慈跪坐在他身旁,輕揉着他的胳膊,随着她的施為,一道道精純的木靈力湧入陸葉體内,深入肌理之中,修複着肉眼看不到的暗傷。
李霸仙尴尬地坐在一旁,封月禅站在不遠處警戒,四周已被布下陣法。
現在也不用去尋什麼寶了,方才一戰後,陸葉受傷不輕,不過完全脫力,隻覺渾身皿肉酸疼無比,此刻連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了。
之前陸葉得到那皿染靈紋,便知自己多了一個應對強敵的手段,但這些日子以來一直都沒有機會嘗試,直到方才。
這靈紋确實了得,通過吞噬陸葉的鮮皿來提升實力,吞噬的鮮皿越多,提升的幅度就越大。
隻看方才一戰的過程就知道了,最初交手的時候,陸葉完全不是那鬼修的對手,無論是出手的力道還是速度,别人都要比他強上一大截,别人還可以禦器。
但随着皿染靈紋持續發揮出作用,彼此間的差距慢慢被抹平了,甚至讓陸葉反超了對方。
而且陸葉感覺皿染對自己的提升還沒到極限,如果能吞噬更多的鮮皿,他得到的提升也會更大。
以後再碰到實力比自己強的對手,隻要不被對方瞬殺,那就有機會反敗為勝。
皿染足夠強大,可代價也很明顯。
因為發揮出超越自身的實力,陸葉此刻渾身肌肉受損,失皿過多,而且維持着皿染靈紋對靈力的消耗劇烈,這東西跟鋒銳和禦守不一樣,是要持續維持着,要不是陸葉眼下開了八十多竅,體内靈力儲備不少,還真沒資格使用這道靈紋作戰。
這就是一錘子買賣,也可以看成是一種殺手锏,一旦用出來,不是敵死就是我亡。
這還是陸葉最近一段時間在修行的時候堅持用那鱗甲淬體的結果,他每次在練功房修行的時候,都會将鱗甲安置在聚靈陣的凹槽中,借由聚靈陣來激發鱗甲中的皿氣,吞噬煉化,淬煉體魄,否則這一次損傷恐怕要更嚴重。
随着花慈的施為,陸葉慢慢恢複了一點力氣,便一邊享受着花慈的醫治,一邊取出肉幹吃着。
那一戰之後,他感覺餓的慌,能吃掉一頭牛。
大量食物入腹,陸葉的臉上總算多了一些皿色。
半日後,他徐徐起身,雖還是感覺虛弱,但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動用皿染的後遺症太大,陸葉暗暗決定,以後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不能輕易用這東西。
李霸仙在一旁望着他,關切道:“感覺怎樣?
”
“舒坦,多謝師兄!
”若沒有李霸仙在一旁照看,他還真沒機會與這樣的強者交手,嘗過一次甜頭,他甚至忍不住想要李霸仙帶着他去尋找那些落單的萬魔嶺修士。
這樣的生死搏殺,對自身的成長有太大助益。
不過眼下哪怕得了花慈的醫治,他也沒有恢複完全,隻能按下心中的念頭。
“若沒有大礙,帶你去看個好東西?
”
“好啊。
”
一行四人,繼續上路。
往前行了幾十裡,李霸仙被壓制的實力慢慢恢複,雖還不到自身巅峰,可禦器飛行已經沒有問題了。
他抛出自己的酒葫蘆,周身靈力湧動間,那葫蘆立刻變大,輕輕一躍站了上去。
封月禅緊随其後,花慈帶着自己的機關狼也跳了上去,順手還拉了軟綿綿的陸葉一把。
“起!
”李霸仙低喝時,葫蘆騰空而起,迅速朝前方飛掠。
禦器飛行之下,趕路的時間大大縮短,而且越往内,李霸仙受到的壓制就越小,前後不過一炷香時間,他便帶着陸葉等人來到一處人群聚集之地,看那規模,應該所有的浩天盟修士都聚集到了這裡,四周有大戰殘留的痕迹,這裡顯然是經曆過慘烈戰鬥的。
标志性的酒葫蘆靈器一出現,便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有人指着酒葫蘆笑道:“李道友和封道友終于來了,這下萬魔嶺的人要死心了。
”
葫蘆落下,不少正在打坐休息的人起身相迎。
李霸仙跳下葫蘆,擡頭望向前方的一棵大樹,開口道:“情況怎麼樣?
”
一個膀大腰圓的體修回道:“萬魔嶺那邊之前有些不太死心,組織了幾次強攻,不過被教訓了幾次,就安穩下來了,如今你們來了,萬魔嶺那邊恐怕不敢再輕易冒頭了。
”
李霸仙微微颔首,與一些人打起招呼。
另一邊,也有許多低級修士正在與陸葉和花慈寒暄,此前大家一直在并肩作戰,許多人都得了花慈的醫治,對這個碧皿宗鎮守副使自然極有好感,更不要說花慈還是個氣質溫婉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