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樓中,花慈淺笑嫣然,陸葉目露不忿。
好一會,花慈才輕笑道:“你救我一次,我救你兩次,算下來你還欠我一次,就算要以身相許,也該是你對我以身相許!
”
“你說的很有道理!
”陸葉不住颔首,這種好事有什麼道理拒絕?
說着便上前兩步,擡手寬衣解帶。
花慈臉上笑容不變,隻是那麼看着他。
陸葉解開上衣便要脫褲子,花慈的眉頭跳了一下。
“花慈姐!
”靈玉忽然推門而入,正對上敞着上衣,手提着褲子的陸葉的目光。
氣氛忽然變得安靜。
“打擾了!
”靈玉迅速退出去,輕輕把門關上,一顆心碰碰亂跳,臉頰發燙,她竟不知花慈和一葉師兄什麼時候……
怪不得一葉師兄會不遠萬裡跑回來找花慈姐。
房間内,陸葉慢條斯理地把衣衫重新穿戴好,沖花慈點點頭:“你厲害!
”
花慈端起水杯輕輕抿了一口,有些慵懶道:“那麼你這次來,是幹什麼的?
”
陸葉收拾了下心情,将自身來意說明。
花慈颔首:“這樣啊……我考慮一下。
”
陸葉也不勉強她,這種事勉強不來:“行,你自己慢慢考慮。
”
轉身推門走了出去,看到孔牛站在那邊,四目相對,性格木納的孔牛沖陸葉擠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阮靈玉紅着臉站在一旁,似是不敢看陸葉,時而又偷瞄一眼。
陸葉覺得有必要跟她解釋一下,小姑娘剛才貌似被吓到了,不過還不等他開口,阮靈玉倒先說話了:“一葉師兄你這麼快就好了嗎?
”
說完之後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不妥,又接着道:“我是說,你不用多陪陪花慈姐嗎?
”
陸葉深吸一口氣,決定不說話了。
身後的房門被打開,花慈從裡面邁步走出:“我考慮好了。
”
“這麼快?
”陸葉愕然。
“你不是也挺快?
”花慈揶揄一句。
陸葉盯着對方修長白皙的頸脖,強忍着掐死她的沖動,忽然發覺,自己這次跑來找花慈簡直錯的離譜。
這種女人就應該讓她自生自滅。
花慈對着阮靈玉和孔牛解釋道:“你們之前也聽說了,一葉是碧皿宗弟子,他這次過來是想把我們接到碧皿宗那邊,我決定跟他走,你們兩個如果願意的話可以一起,如果不願的話便自行闖蕩去吧。
”
阮靈玉這才明白陸葉這次跑過來是幹什麼的,頓時興奮地點頭:“我願意!
”
孔牛悶不做聲,隻是輕輕颔首表态。
“那就走吧?
”花慈看向陸葉。
“走起!
”陸葉一招手。
這次的事情出乎意料地順利,原本他還想着花慈若是拒絕了自己要不要勸說一下,可讓他沒想到的是,花慈竟這麼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想來跟散遊社這次的遭遇有關,原本十一人的散遊社被殺的隻剩下三個了,這次是陸葉适逢其會,助花慈殺了那個七層境,可難保以後她不會再遇到這樣的事。
總不會每一次都這麼幸運的。
跟陸葉去碧皿宗那邊就不一樣了,有陸葉照顧,類似的事情應該不會再碰到了。
巨鷹的背部很寬敞,坐四個人綽綽有餘,當巨鷹振翅高飛,沖天而起時,孔牛的臉色瞬間發白,阮靈玉更是尖叫連連,唯有花慈安然若素,但那緊握的雙拳卻彰顯内心的不安。
度過最初的不适之後,阮靈玉很快就興緻勃**來,不時地張開雙臂,大聲高呼,就連花慈也不時地探頭朝下張望,好似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
孔牛端坐,臉色蒼白如紙。
陸葉見他狀态不對,關切地問一聲:“孔牛,沒事吧?
”
孔牛嘴唇蠕動,艱辛地吐出幾個字:“沒事,太高了。
”
花慈和阮靈玉俱都驚奇地看着孔牛,渾沒想到這個性格木納的魁梧漢子竟還有如此軟弱的一面。
來的路上陸葉花了差不多五天時間,回去的時候一樣如此。
數日後,巨鷹落在碧皿宗駐地的廣場上,幾人依次躍下,孔牛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大口喘息,仿佛溺水之人爬上了岸。
小姑娘阮靈玉便給他輕輕拍着背。
花慈雙手端在腹前,左右打量:“這就是碧皿宗駐地?
”
陸葉一邊取出皿紅鳟犒勞小灰,一邊點頭:“蕭條了一些,畢竟幾十年沒人打理了。
”
吃了幾條皿紅鳟,小灰展翅飛走,落在附近的山頭上。
陸葉又催動戰場印記傳了道訊息出去,給二師姐報個平安。
這才領着花慈等人在駐地中走動起來。
說起來陸葉對自家駐地也不是太了解,許多地方都沒去,他之前去的最多的就是練功房那邊,主要在那邊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