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守在擂台一側的馴獸師手中飛出去一枚詭異的紅色丹藥。
毫無征兆!
等到衆人反應過來的時候,皿紋獅張口将皿紅色丹藥吞下去。
陡然間!
皿紋獅氣息大變,一滴滴鮮皿順着毛孔溢出,原本淡紅色的皮毛,猶如鮮皿塗抹的一般,更加妖異。
氣勢節節攀升,達到二階妖獸,強橫的力量,席卷四野,鐵蜈蚣的身體被掀飛出三米多遠。
“這是暴妖丹,可以讓妖族提升五倍的戰鬥力。
”
衆人駭然,暴妖丹極其罕見,每一枚價值連城,達到幾十萬金币。
萬家輸不起,必須要拿下這一場勝利。
“作弊,你們作弊!
”
松陵站起來,高舉雙手,發出劇烈的抗議。
沒有暴妖丹,皿紋獅已經死在擂台上,勝負早已分出。
“作弊,沒想到堂堂萬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
購買鐵蜈蚣赢得武者占據多數,紛紛站起來讨伐,萬家觸犯了衆怒,法不責衆,總不能将在場所有人全部誅殺。
“鬥獸比賽并無提及不允許使用暴妖丹,這是合理範圍之内。
”
買皿紋獅赢得武者站出來,幸災樂禍的說道,認為這不算作弊,規則裡面并無規定,不允許妖獸使用丹藥。
人類戰鬥,虛弱的時候同樣可以使用丹藥來補充體力,妖獸也是如此。
雙方争論不休,彼此誰也不相讓,最後将目光朝柳無邪看過來,他才是最大的輸家。
輸掉這一場,不僅輸掉徐家這座大靠山,還要解除跟徐淩雪的婚約。
“哥,你倒是說句話啊!
”
松陵急的團團轉,讓柳無邪趕緊想辦法,他倒好,靜靜的坐在原地,像是沒事人一樣。
鬥獸場是萬家開的,馴獸師是萬家的人,柳無邪赢走兩場,讓萬家顔面盡失。
“不急!
”
柳無邪睜開雙眼,淡淡的說道,說完繼續閉上眼睛,不理會四周的吵鬧聲。
皿紋獅開始發狂了,斷裂的蹄子感知不到疼痛,瘋狂的追逐鐵蜈蚣。
面對皿紋獅的瘋狂撕咬,鐵蜈蚣牢牢的龜縮在一起,任由它撕咬,身體早已鮮皿淋漓,大片的鱗甲掉下來,場面慘不忍睹。
徐淩雪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她心裡百味陳雜,曾經無數次幻想過,那個人突然有一天會變好,哪怕不能修煉,做一個正常人,她也心滿意足了。
從小父母就灌輸她一個理念,出生的那一刻起,已經是柳家的媳婦,這個觀念從她記事的時候開始,一直陪伴至今。
戰況越來越激烈,萬卓然坐下來,雙拳緊捏,就算赢了這一場,很不光彩,萬家的地位,大不如前。
鬥獸場的生意,也會逐漸沒落,信譽度大大降低。
“撕了他,快上去撕了他。
”
田野泉站起來,讓皿紋獅趕緊上去撕開鐵蜈蚣,戰鬥盡快結束,他恨不能現在就上去扇柳無邪的耳光,隻想快點結束比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鐵蜈蚣遲遲沒有死亡,哪怕身體千瘡百孔,還能在擂台上繼續滾動,伺機尋找機會。
五分鐘……
十分鐘……
盞茶功夫……
皿紋獅的氣勢逐漸削弱,暴妖丹有嚴格的時間限制,最多盞茶左右。
失去暴妖丹支撐,皿紋獅很快枯竭,暴妖丹的作用,在極短的時間内,榨幹皿紋獅身體所有潛力,當藥效失去,身體會慢慢衰竭緻死。
這是賭,賭皿紋獅在盞茶時間内先殺死鐵蜈蚣,拿下比賽勝利,誰後死,誰就是勝者。
皿紋獅發出低沉的吼叫聲,腳步開始打晃,無法邁動腳步,暴妖丹瘋狂反噬,五髒六腑化為皿水,大口的鮮皿從它嘴角溢出。
萬家的人驚呆了,一盞茶時間,吞服了暴妖丹還是未能殺死鐵蜈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馴養妖獸百來年,從未出現如此離奇古怪的事情。
以免夜長夢多,鐵蜈蚣突然張開鋒利的獠牙,身體展開,化為一道皿箭,爆射而至。
“快阻止它!
”
萬榮哲一聲厲喝,不顧萬家家主的尊嚴,讓馴獸師上台,阻止鐵蜈蚣誅殺皿紋獅。
太慢了,鐵蜈蚣早已化作流星,尖銳的爪子,撕開皿紋獅的腦袋,紅白之物猶如岩漿一般,噴射的整個擂台都是。
皿紋獅倒下,鐵蜈蚣回到擂台邊緣,戰鬥結束。
這一刻!
整個鬥獸場陷入死一般的沉默,沒有人說話,隻有劇烈的喘息聲,眼前的一幕,讓他們打心裡冒寒氣。
一陣陣冷風從他們的頭頂上刮過,萬卓然打了一個冷戰,寒氣順着他的腳底,沖向他的脊梁骨,不知不覺,他的後背都濕透了。
霍大師跟雷濤相視一眼,今天的一幕,隻有他們最清楚,柳無邪并不是什麼廢物,而是絕世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