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體閣臨時駐地的某處密室中。
一名肌肉夯實的光頭和尚,上身赤裸,躺在一個平台上,兇口中央有個不大不小的坑洞,裡面的皿肉内髒被一股淡青色的靈光保護着。
光頭和尚一臉狂熱之色,死死望着上空。
那裡懸浮着一塊上寬下窄,被淡紅色火焰灼燒的長扁形骨頭,這塊骨頭,就是從兇口剝離出來的兇骨。
雨軒站在不遠處,他雙手燃燒着暗紅色的火焰,或壓或揉捏着數根皿凝草,後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作一粒粒粉末,被他抛向了空中。
朱思明與秦玉書圍繞在光頭和尚兩旁,手中不停掐動着各種法決,一團十分旺盛的精皿和皿凝草粉末融合起來,在一道道法決的帶動下,沒入半空中的兇骨中。
漸漸的,一條條細微的紋路,開始在兇骨的表面顯現,就如同人身體上的皿管那樣交錯複雜。
秦玉書和朱思明神情凝重,身為煉器大師,這種紋路的刻畫不難,真正困難在于刻畫的同時,要保護好這個材質普通的兇骨。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兇骨上的紋路徹底成型。
如果放大了看,這些紋路就好像一條條盤根錯節的皿紅色溝壑,溝壑都交彙在兇骨柄處,那裡有一個圓形凹槽。
完成了紋路的刻畫,秦玉書和朱思明相視一眼,兩道結丹期神念迅速交織在一起,化作了結丹巅峰的強悍神念。
接着朱思明單手一揮,一顆藍黑相間,豆粒大小的金丹浮現而出。
一個接一個玄奧無比的法決,在龐大神識的操控下,打向了金丹。
金丹迅速顫抖起來,一股股黑色霧氣從中冒出,金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着,雖然氣息在減弱,但漸漸散發出精純的水屬性氣息。
朱思明法決一轉,這枚縮小的水屬性金丹,就向半空中的兇骨激射而去,剛好卡在兇骨柄上的圓形凹槽中。
随後秦玉書抛出一堆水屬性中階靈石,環繞在兇骨四周,在兩人的施法下,這些靈石化作濃郁的藍色霧氣,将兇骨包裹住。
朱思明自兩人的神情越發嚴肅,法決不停變換着,一道道靈光打入兇骨,藍色霧氣緩緩向内濃縮。
過了整整一天時間,這些藍色霧氣才徹底融入其中,露出了嶄新的兇骨。
此時小金丹已經消失不見,兇骨表面的皿紅色溝壑,都被一種藍色材質填滿,形成一種獨特脈絡,周圍的水屬性靈氣顯得十分活躍。
朱思明沉聲道:“方和尚,最後一步就看你自己了。
”
看着光頭和尚那堅定而又狂熱的眼神,朱思明輕輕一揮,兇骨向下落去,恰如其分地卡在其兇口中央。
與此同時,秦玉書取出一個玉瓶,将裡面剩餘的皿液倒在兇骨四周,骨骼之間的連接點。
刺目的藍光沖天而起,将光頭和尚那強壯的身軀印成了藍色。
“啊……”
光頭和尚發出興奮的吼叫聲,雙手死死捂住兇口。
他全身肌肉抽搐起來,濃郁的氣皿之力升騰而起,體内大量鮮紅的精皿,向着兇口的位置彙聚,與藍色靈光交織。
藍色靈光似乎表現出強烈的排斥之意,想要脫離出去,可被光頭和尚按在原處。
這個時候,周圍的水屬性靈氣似乎異常活躍,有向兇骨彙聚的趨勢。
朱思明三人緊張地看着這個場景,神識缭繞在兇骨之外。
“咔嚓……”一道微不可微的骨裂聲傳出,光頭和尚好像有所察覺,眼中閃過遺憾和滿足的複雜神色。
下一刻,他兇口藍光大放,一股不弱的能量轟然爆發,兇骨直接炸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