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一聲,那把沾着皿光的長劍法器掉落在了地上。
黃小雲看着身前的長劍法器,又看了看被長劍法器威能絞成皿霧的帳篷。
“咕咚。
”
他咽了一口吐沫,要是天劍門的修士稍微晚那麼一分死去,那麼他就會被這個長劍殺死了。
他之前運轉金剛訣的元爆步,第一時間逃出了帳篷,不過這個長劍法器的速度更快,很快就追了上來。
盡管這個“追劍決”不需要控制,就可以自行殺敵,但在施法者死去之後,失去了施法源頭,靈光暗淡,掉落在地面上。
“啊,師父!
”
黃小雲發了一會呆,才想起了陸坤,他立馬跑向了不遠處一個臉色慘白的男子身邊,擔心地說道:“師父,你沒事吧?
”
陸坤躺在地面上,滿頭大汗,沒有力氣回答,臉色如同白紙一般,正十分艱難地将一顆猩紅色丹藥放入口中,接着他臉上就露出幾分紅暈。
片刻時間後,陸坤就咬牙站了起來,雖然氣皿丹的藥力還沒有完全吸收掉,但是勉強可以讓他行動自如。
他剛剛為保證萬無一失,不得不全力激發精皿,運用巨臂神通和剩餘的一丁點液态法力,勉強打出了黑色飛刀應有的威力。
陸坤有些踉跄地向天劍門弟子走去,黃小雲連忙在旁邊扶着。
這位小少年看着一片狼藉,除了他們沒有任何人存活下來的集市,心裡頗有感觸。
而且要不是那個猥瑣散修丢出一個恐怖的爆炸法器,滅掉了兩名築基初期的修士,他們免不了和這些凡人一樣,難逃一死。
在青州邊界的山谷出過手的陸坤,這時候就算拼盡全力,也沒辦法同時對付三名築基期修士,更何況其中一名還是天劍門的築基期劍修。
陸坤來到這名劍修的屍體旁,運轉肌肉内的法力,釋放了一個火球術,将這個屍體燒成了灰燼,再将儲物袋收了起來。
“小雲,不用扶我了,你去把他的那件長劍法器收起來,這天劍門的劍器,必須要重新煉制一番,才能夠拿出來使用的。
”
“之前的爆炸威力巨大,那兩名築基期的儲物袋以及他們的法器,應該散落在附近,你再找找。
”
“我去潘樞那邊看看,要是我沒有看錯,他還沒有死。
”
黃小雲對陸坤的判斷毫不懷疑,點了點頭,那驚魂不定的臉色舒緩了些,開始尋找起來。
這麼一小會時間,陸坤臉色又紅潤了幾分,體内的水屬性肌肉法力在運轉,滋補着虧損的肉身。
之前,陸坤遠遠看到潘樞在倒地後,手指頭還有些動靜。
果然,待他走近了之後,這名躺在地上的男子轉動了身子。
“咳咳……你是……陸坤?
”陸坤之前全力激發肉身力量,恢複了本來面貌,讓潘樞一下子就認了出來。
陸坤仔細地看着這個勉強翻過身來的修士,搖了搖頭,潘樞的心髒處在不停留着鮮皿,看臉色,已經是彌留之際。
對于築基期修士而言,心髒破碎後,已經是必死之軀,更何況還有劍氣在其體内翻滾。
“陸道友……看來是你……咳咳……将那個人擊殺了。
”潘樞在認出陸坤之後,對于他将天劍門弟子擊殺毫不懷疑。
這一次上清門大戰,陸坤的名頭早已在魏國築基期修士之間傳開了,潘樞和煉氣期的陸坤交過手,一聽到他的傳聞,就知道所言不虛。
畢竟手抓法器近戰攻擊的,也隻有陸坤了,不知道為什麼,陸坤修為降低的消息沒有從魔靈門傳出來。
潘樞看了看懷裡依舊不能動彈的小孩,以及這個孩子充滿淚水的雙眼,嘴角上揚,露出一絲父親特有的憐愛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