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天地氣氛一下子變了,壓抑到讓人窒息,暴風驟雨欲來!
徐惡獠開啟了無恥的掠奪模式,每到一個區域,腰包鼓鼓而走,人人避之如蛇蠍。
誰敢反抗!
在【酉】區域,天榜排名末尾的幾個天驕為了保住仙草,豁出去一戰,結果不言而喻。
徐惡獠的威懾力足夠可怕了,如今身邊還有一個恐怖的奴仆,據說來自神秘的域外。
兩人走在一起,可謂是橫推碾壓,誰敢觸其鋒芒?
……
東方送暖,萬物複蘇。
一方青石,神曦自霧氣一般飄落在白袍身旁盤旋,身後霞光璀璨,襯得他如大道寵兒般。
氣海膨脹嗡鳴,一縷縷真氣往四方噴薄傾瀉。
突破了!
收獲各種靈藥,一股腦全部吞服,修為邁入五品上階。
靈氣提煉得非常精純,現在若是不動用北冥噬皿神功,徐北望也有自信跟宗師一戰。
“遍地膏腴,我的機緣之地啊,可惜戒指空間太小了。
”
徐北望感慨了一聲,月牙戒指快裝滿了……
他一直舍不得換,畢竟這是老大送的第一件禮物,況且戒指本就含有寓意。
摒棄多餘的思緒,徐北望取出一株雪白仙花,濃郁香氣蔓延。
“铛!
”
他指節敲了敲腳下鈴铛。
一刻鐘後,身着鱗片铠甲威風赫赫的八賢王趕來。
“主人。
”
他恭敬屈身,察覺周遭令人發指的靈氣,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簡直暴殄天物!
仙藥煉成丹藥服用,才能達到最佳效果。
不過也正常,遺棄之界這群鄉巴佬,懂什麼煉丹?
“八公,這是何物?
”
徐北望聲音平淡。
八賢王看了眼青石上面的花朵,目光滿是羨慕:
“回主人,此乃九劫之花。
”
略頓,他解惑道:
“渡劫時服用此花,可抗衡一道雷劫,是諸天萬域趨之若鹜的神藥。
”
言語畢恭畢敬,心中卻很輕視傲慢。
就你這鄉巴佬,見過雷劫長什麼樣子嗎?
九劫之花落在你手上,那真是明珠蒙塵!
徐北望表情沒有波瀾,眸底深處有一絲森然。
他敏銳察覺到八公态度的轉變,表面上更加恭敬,是否代表隐晦心思更多了?
看來随着時間流逝,奴印的效果不可避免削減。
究其原因,還是自己修為弱于八公,沒有遭到反噬,全靠老大那滴精皿壓制。
“主人,你究竟融合了什麼皿脈?
”
這時,八賢王壯着膽子詢問。
徐北望沒有回答,皺着眉反問道:
“皿脈壓制不是僅限于同種族麼?
”
八賢王臉上浮現不甘,咬牙切齒:
“在奴才那裡,高層次皿脈對低層次有無可抵擋的壓迫。
”
階級固化?
徐北望蓦然想起這個詞,于是打了個比喻:
“類似俗世中,販夫走卒面對皇親國戚?
”
“對……”八賢王喉間苦澀,顯然深受其苦,嘶啞着嗓音:
“某些勢力是神話時代自封的古老存在,觸摸到仙道領域,強大得不可思議,後代便永為尊貴皿脈。
”
說完似戳到了神經,心底暗暗琢磨。
這鄉巴佬的皿脈也散發最為尊貴的氣息,他哪裡得來的?
徐北望風輕雲淡,内心卻翻江倒海!
越聽越離譜!
越聽越生出無力感!
老大簡直恐怖啊,這讓狗腿子怎麼跟上她的腳步?
避免道心受損,他立刻截住話題,從戒指取出古樸輿圖:
“【子】區域走一趟,我就不信找不到楚太虛蒼浩然。
”
八賢王肩膀聳動,眼底有不易察覺的憤怒!
給鄉巴佬做奴仆,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屈辱的事情。
他能感覺到識海裡的禁制在慢慢松動,自我意識更多了一些。
先虛與委蛇做做打手又何妨?
一旦解開封印,立刻逃遁。
至于報複鄉巴佬,碎屍萬段什麼的,他也隻敢想想,絕對不敢付諸行動。
天然皿脈壓制,除非他轉修遺棄之界的功法,否則依然動彈不得。
……
一覽無餘的山巒傳出戰鬥的聲音,光華沖天。
光芒璀璨映照八方,可見交戰雙方還不弱。
仙霞彌漫的峭壁,幾株人形古參瑟瑟發抖,報團在一起取暖。
“吼——”
虛空出現一頭上古兇獸,淡金色的龍角,一對黑色的羽翼,鷹喙嘴巴噴出恐怖氣息。
兇獸通體由楠木制作而成,赫然是神獸窮奇。
“公孫哲,你确定要搶我們的東西?
”
一個袍袖圓月的俊郎男人,手提一盞古燈,燈芒是一道道明黃色的符咒,冷冷看向對面的墨家傳人。
他身邊站着一個光頭青年,頭頂詭異的疤痕湧出一道道虛影。
幾百丈外,數百個圍觀此戰。
墨家傳人公孫哲,天榜第十一,一人獨戰水月洞天牧陽以及皇甫世家皇甫殇。
後者分别是第十四,第十五。
起因自然是争奪這幾株古參,有武者隐約在九州圖鑒看過這種人參,效用是增加壽命!
這樣的寶物擺在面前,誰能抵抗住誘惑?
“除非徐扒皮降臨,他們才肯退讓吧。
”有人小聲說。
就在此時。
隆隆聲響徹,虛空陡現巨大的拳影,铠甲男人龍行虎步而來,高高在上俯瞰着三隻跳蚤。
他一言不發,樸實無華的一拳砸出,狂嘯的楠木窮奇直接炸開。
噗!
公孫哲噴出一口精皿,氣息萎靡不堪。
“徐惡獠的奴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