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
太初鴻側目看向這個小輩。
徐北望深施一禮,恭敬道:
“晚輩想前往無冕之王赴約,與帝季滅生死一戰。
”
太初鴻皺起眉頭,敷衍了一句:
“到了約定日期再說吧。
”
待你把神荼夢之娶進日不落之後,随你怎麼蹦跶。
定下百年之約,以這小輩展露的天賦,身懷禁道環,屆時未必會敗給帝季滅。
“晚輩現在就去。
”徐北望說。
什麼?
金烏神鳥陡然撲騰,似驚慌失措。
而太初鴻一張老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鐵青,周身混沌氣澎湃,隐隐在發怒的前兆。
而九個女仆集體石化,張大檀口,心髒都有瞬間停止跳動。
主人清楚自己在說什麼?
“荒謬絕倫,你腦袋被門擠了?
”
太初鴻毫不客氣痛罵,稀疏的金發根根暴起,簡直氣急反笑。
“晚輩心意已決,明日就動身無冕之王。
”
溫潤的語氣透着輕描淡寫,似在描述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一般。
“放肆!
”
确認小輩不是在開玩笑,太初鴻這下真暴怒了,極為嚴厲地斥責:
“神族重點栽培你,不是讓你去做無謂的逞強,更不是讓你去丢人現眼!
”
“神靈初品跟古神九重之間,是你根本無法想象的差距。
”
“以你的微弱修為,根本無法在帝季滅面前驅使禁道環!
”
聞言,徐北望面不改色,隻是随意道:
“晚輩有把握。
”
太初鴻神情難看至極,憤怒道:
“你死了倒無妨,怎麼跟魂不歸交代?
你将極大損害神族的利益!
”
屬實“圖窮匕見”了……
徐北望略有些無語,話裡話外都不離這樁八字還沒一撇的聯姻。
其實他也理解,天道胚胎亦有差距,唯有問鼎榜前三十,才能追求道君之上,價值太龐大了。
畢竟是統籌日不落對外事務,太初鴻非常老練深沉,他很快冷靜下來,沉聲道:
“你真有把握?
”
縱觀小輩的所作所為,跟愚蠢魯莽挨不到邊,突如其來的決定,或許是掌握了玄妙的神通。
“勝券在握。
”徐北望淡淡道。
盡管不相信、不贊同,但太初鴻沒有繼續駁斥。
總不能關禁閉,限制自由吧?
長生路講究遵循大道,順其自然,倘若違背這種狀态,極大損害道心,甚至淪為徹頭徹尾的廢人。
自己做出的選擇,後果也由自己承擔。
“一旦交戰,神族不會幹涉。
”太初鴻冷冷提醒了一句。
就算死也是戰死,日不落做不出營救這種醜事,亦不會為此跟無冕之王交惡。
“晚輩清楚。
”徐北望颔首。
“無知者無畏!
!
”
太初鴻丢下怒火滔滔的一句話,随後撕裂空間而去。
徐北望目送他離去,若無其事般踏入宮殿深處。
留下在雨中淩亂的九個女仆,她們有種不祥的預感——
主人驚才絕豔的崛起之路,怕是到此為止。
莫非天才跟瘋子就是一念之間?
……
“靠你了。
”
徐北望凝視冥旗上的九朵彼岸花,這是他最大的仰仗。
沒有它,是絕對無法撼動帝季滅,甚至連一招都接不下。
之所以做此舉動,當然是有目的。
第一,鬧出驚天動靜,展示冥氣的恐怖能量,借此看看能否引起生命禁區的注意,或者在世間顯露痕迹。
畢竟靠他,根本就找不到禁區入口。
還有一點,兩個瘋婆子都觊觎他的肉體,一旦威力如此兇猛,她們絕對會瘋狂,更不會輕易放棄。
鹬蚌相争,漁翁得利,屆時徐北望安全範圍更大了,或許還能從中謀取利益。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方面。
狗腿子想蓋過老大,把她壓在下面,讓她有緊迫感。
你再不努力,都無法保護狗腿子啦!
況且老大當着億萬星域跟狗腿子調情,狗腿子當然要有反饋。
等殺了帝季滅,也牛逼哄哄地調調情。
思緒完畢,徐北望迅速取出神族碎片,神識進入交流平台。
虛無世界,道韻沉淪,一輪億萬丈大日橫空照耀,氣韻交織,皿氣磅礴。
上面屹立無數道金發虛影,正在互相交流道法。
“諸位,我現在要前往無冕之王赴約,誰願與我一賭?
”
白袍負手屹立,早已脫離無人問津的角落位置,在大日中上遊方向。
仿佛大道消音器,璀璨大日鴉雀無聲,寂靜得可怕!
!
衆天驕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瘋子。
“太初北望,你再說一遍?
”有金發高挑女子難以置信。
“現在前往誅殺帝季滅,誰願與我一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