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一直疑惑林道長一行人是做什麼,此番他終于知道了,心中驚訝自然是免不了的,在他的印象當中挖墳掘墓的都是壞人,而林道長等人怎麼看都不像壞人。
為了化解陳立秋失言的尴尬,長生機靈的說道,“其實三哥即便不說,我也早就猜到了。
”
“咦,你是如何猜到的?
”陳立秋頗為意外。
“大哥和二哥昨夜曾經幫我挖過土坑,我在旁邊觀看,他們貌似非常擅長挖土掘洞。
”長生說道。
“哈哈,你很細心哪。
”陳立秋笑道。
“三哥,既然不為金銀,為何要掘人墳墓?
”長生低聲問道。
既然話已經說開了,陳立秋也不藏掖了,晚上的街道行人不多,他也不曾刻意避諱,随口說道,“找東西呗,師父一直在找一件東西,你别問我他在找什麼,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我們都不知道。
”
見長生一直拿着那塊米糕,陳立秋催促道,“快吃吧,這米糕挺好吃的。
”
長生點頭過後開始咬嚼米糕,這東西各地的稱呼不一樣,陳立秋稱之為米糕,而本地人則稱之為年糕。
吃過年糕,長生沒有再問及挖墳掘墓一事,而是換了個話題,“三哥,師父都會什麼武藝?
”
“不知道。
”陳立秋說話的同時又遞過來一根糖餅。
“不知道?
”長生疑惑皺眉。
“你當我騙你呀,”陳立秋将糖餅塞到長生手裡,“師父很少使用武藝,也不讓我們輕易出手。
”
長生捏住糖餅,道謝過後又問道,“那你們跟着師父學什麼呀?
”
陳立秋嘿嘿一笑,不無得意的說道,“師父雖然不傳授我們武藝,我們幾個學的卻都是絕世武學。
”
長生一頭霧水,滿臉疑惑。
“你如果稍微有點腦子,就不會問我們所習練的武學都是從哪兒來的。
”陳立秋說道。
長生反應過來,屈指指地。
陳立秋壞笑點頭。
長生心中好奇,小聲問道,“你們都學的什麼武功?
”
“給我個告訴你的理由。
”陳立秋賣關子。
長生想不出能給陳立秋什麼好處,隻得尴尬苦笑。
陳立秋也隻是逗他,更何況年輕人皆有炫耀之心,眼見關子賣的差不多了,便出言說道,“老大習練的是金剛不壞神功,這門功夫乃是橫練功夫的鼻祖,屬佛門功法,少林寺的金鐘罩鐵布衫都是衍生于它。
”
“少林寺是和尚廟嗎?
”長生追問。
“對,少林寺乃是魏帝拓跋宏為西域高僧跋陀所修建的一座寺院,乃是佛宗三大祖庭之一。
”陳立秋回答。
長生本想問佛宗另外兩個祖庭是哪裡,但他更想知道其他幾人修煉的都是什麼功夫,便強忍着沒有追問。
回答了長生的問題,陳立秋繼續說道,“老二和我修煉的武功都出自混元神功,相傳這混元神功乃是道家仙人廣成真人所創,不過我們沒有廣成真人那般天賦,無法陰陽兼得,隻能各修其一,老二練的是赤陽神掌,我練的是玄陰神掌。
”
“四姐呢,四姐練的又是什麼功夫?
”長生又問。
陳立秋笑問,“你怎麼也不問問名字如此霸氣的武功,威力如何?
”
“哦,那赤陽神掌和玄陰神掌威力如何?
”長生問道。
“哈哈,不知道,神功共有九重,我們連第一重都沒練成。
”陳立秋大笑。
長生也笑,笑過之後又問,“那大哥的金剛不壞神功練成沒有?
”
“練成了,”陳立秋點頭說道,“老大兒時高熱發燒未能得到及時救治,導緻他腦袋不怎麼靈光,不過不靈光也不全是壞事兒,他沒有咱們那麼多雜亂的念想兒,金剛不壞神功共有三重,他已經晉身第一重。
”
“哦,那四姐練的是什麼功夫?
”長生再問。
“她去年才跟的師父,還沒開始練武,不過師父前段時間将奇門遁甲送給了她,她好像在推研五行遁術。
”陳立秋說道。
“五行遁術?
遁術就是輕功麼?
”長生不明所以。
“你想哪兒去了,遁并不一定就是跑啊,奇門遁甲裡的遁指的是真假虛實的變化,”陳立秋咬了一口糖餅,含混說道,“相傳奇門遁甲乃天機之術,包羅萬象,據說上古黃帝,商周姜尚,諸葛孔明都曾經研習過,乃儒家功法的本源,與道家功法也有淵源。
”
陳立秋說完,走進了路旁的一家糧鋪,與店主讨價還價之後買了半袋米糧,米糧不是很重,就由長生扛着。
出了糧鋪,長生問道,“二哥,買這麼多糧食做什麼?
”
“廢話,自然是吃。
”陳立秋随口說道。
“這些糧食咱們怕是能吃一個多月了。
”長生說道。
“一個月?
你忘了咱們還有個大飯桶,這些也就半個月的量。
”陳立秋說道。
“往後半個月,咱們不路過村鎮了嗎?
”長生又問。
“可能會路過,但除非确有必要,否則我們一般都會遠離城鎮村落,”陳立秋說道,“平日裡我們也很少走大路,不然昨晚也碰不到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