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長生言語,大頭急忙翻身爬起,“那還等啥,咱得去救他呀。
”
“稍安勿躁,容我想想。
”長生擺手說道。
大頭多有焦急,“王爺,您可得快點兒想,那個胡人得的是銀符,李煥宸能感知到他,他可感知不到李煥宸。
”
“不用着急,”長生搖頭說道,“胡人所在的位置離于阗不是很遠,如果确有必要,餘一能直接将我送到于阗。
”
見大頭一直坐立不安,楊開沖其招了招手,“你先坐下,王爺需要通過李煥宸的移動方位确定她是不是真要與巴巴達姆為難,才能決定要不要過去施以援手。
”
大頭并沒有重新坐下,而是拉着釋玄明一同搗鼓自己帶回來的那頂帳篷,帳篷雖然不大,卻足以供幾人遮陽,不過大頭回來的途中弄丢了幾根頂柱,帳篷搭起之後一角兒是耷拉的。
長生凝神感知李煥宸移動方位的同時,也在估測巴巴達姆與于阗之間的距離,巴巴達姆此時位于于阗正西兩百裡外,自己若是借助虛空玄門現身于阗,随後再施展浴火淩空,最多半炷香就能趕到巴巴達姆所在區域。
随後一段時間己方衆人都沒有說話,靜待良久,長生方才搖頭說道,“她沒去追巴巴達姆,而是往西北方向去了。
”
“會不會是故弄玄虛,聲東擊西?
”大頭問答。
“不會,”長生搖頭,“她孤身一人,如何能夠聲東擊西,我懷疑她選了一條在她看來比較安全的回返路徑。
”
“有可能,”餘一點頭,“她知道王爺知道她在哪兒,也知道我能夠将王爺送到此前我們去過的地方,眼下她孤掌難鳴,總要時刻提防咱們才是。
”
“虛驚一場。
”大頭如釋重負。
帳篷已經搭起,午後炎熱,衆人便自帳篷下小憩納涼,長生時刻關注李煥宸的移動方位,以免她突然殺個回馬槍。
好在李煥宸并沒有輕舉妄動,而是繞過巴巴達姆改道向東了,起初長生還擔心她會趕往于阗對倪倬和倪晨伊不利,但李煥宸隻是自于阗正北略做停留便繼續向東移動了。
“餘一,你去沒去過臨淮郡?
”長生沉聲問道。
聽得長生問話,餘一直身坐起,“河南道的臨淮郡?
”
“嗯。
”長生點頭。
“去過。
”餘一答道。
“能不能将我送過去?
”長生問道,餘一開啟虛空玄門是需要耗費靈氣的,傳送的距離越遠,耗費的靈氣就越多,此處離河南很遠,他擔心餘一的修為不足以支撐如此遠距離的傳送。
“可以。
”餘一點頭。
“王爺,您去河南幹啥?
”大頭不解。
“李煥宸的祖籍是河南道臨淮郡,”長生解釋道,“剛才李煥宸在于阗北面停留了一陣兒,很明顯是在猶豫要不要對倪家父女不利,我得去一趟她的老家,讓她知道不止我有軟肋,她也有。
”
“好主意,”大頭心悅誠服,“這麼一來她也就明白您的意思了,雙方都守規矩,都别亂來。
”
待長生準備妥當,餘一環臂做法,破開虛空玄門,送長生離開。
待得送走長生,楊開立刻為餘一補充靈氣,待得靈氣盈滿,餘一再開玄門,自入其中。
去到臨淮郡之後,二人并未随處走動,隻是自現身之處停留片刻,餘一便再度作法,将長生送回了西域。
由于沒有楊開補充靈氣,送走長生之後,餘一體内靈氣不足以支撐自己回返,經過一個時辰的吐納聚氣方才再開玄門。
餘一回返之時,車隊正在收拾啟程,此番大頭沒有驅乘白姑娘,而是與釋玄明同乘一騎,随隊前行。
動身之後,己方衆人少有交談,皆有所思,長生身擁金符,另外十七枚靈符的軌迹他了如指掌,這十八枚靈符的出現會對當下時局産生巨大影響,天庭降下這十八枚靈符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将矛盾集中在這十八個人身上,縮短混戰持續的時間,減少無辜百姓的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