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黃衣男子終承志,臉上帶着傲然之氣,淡淡瞥了眼甯千秋,便嘿道:“賈鵬,你不是急着鬧洞房麼,怎的來這麼遲?
”
“不會是真被你的姘頭纏住了吧?
”
終承志身邊圍繞的狐朋狗友們,頓時哄笑。
賈鵬賠笑兩聲,道:“終哥兒,這位甯兄,是我路上偶遇的朋友,想着帶來跟你認識認識……”
賈鵬話還沒說完,終承志身旁一人便翻了個白眼,道:“賈鵬,你什麼意思,承志是什麼人都能認識的嗎?
”
賈鵬的笑容微微僵硬。
終承志此時卻笑道:“羅輝,就你嘴貧!
我又不是什麼大人物,能結交新朋友,當然是很開心了。
姓甯,對吧,你是哪門哪派的高徒?
”
衆人目光望來,甯千秋含蓄一笑:“在下出自小界,本門之名,各位肯定沒聽過的。
”
那羅輝聞言,頓時陰陽怪氣地道:“承志問你哪門哪派,你扯那麼多做什麼?
還是貴宗門名聲太響,怕吓到咱們啊?
”
賈鵬臉色微變,忙賠笑道:“終哥兒,我這位兄弟是剛下山遊曆,不懂什麼規矩,您别見怪!
”
羅輝呵呵一笑:“原來是個雛兒,難怪一臉傻像!
”
“哈哈哈哈……”
衆人又哄笑起來。
甯千秋也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眼中閃過一抹無奈。
今天,已經是第二次被人說一臉傻像了。
我真有這麼傻嗎?
終承志搖搖頭,啪的一聲打開折扇,扇了兩下,道:“賈鵬,你這位兄弟不擅交際啊。
行了,下次不要什麼人都往我這領,終某雖然喜歡交朋友,但也不是什麼朋友都交……”
“無名小派出身,連做人都不會,來見承志,也不知道準備見面禮!
閣下這派,能活到現在真是奇迹!
”
“想和承志交朋友,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資格!
”
衆人一看終承志下了逐客令,立刻開始冷嘲熱諷,話中夾槍帶棒,說得賈鵬也臉色難看起來。
“行了,落座罷!
”
終承志坐于案邊,掃了眼甯千秋,冷笑:“閣下,不要坐這裡,去其他地方。
”
甯千秋終于皺眉。
這幫人好生霸道。
當衆被告知連坐下的資格都沒有,分明是在羞辱于他!
不過他半生颠沛,已是榮辱不驚,當下也懶得計較,聳聳肩,轉身就走。
經過賈鵬身邊,後者臉色猶豫:“甯兄弟……”
甯千秋拍了拍他肩膀,微笑道:“賈兄,今日良晤,不甚歡喜,你跟這些朋友坐,咱們有機會再叙!
”
說着,他徑自離開,找了個角落坐下。
四周都是不識之人,而且也看到他被終承志拒絕羞辱的一幕,亦懶得理會他,将他冷落在一旁。
他也樂得如此,自顧自斟了杯酒,一飲而盡。
“好酒!
”
他把玩着酒杯,注視面前的人們推杯換盞,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惆怅。
“喲!
這位爺台心事重重啊!
”
“來來來,喝酒!
”
左右兩邊有人靠上來。
“喝!
”
甯千秋也不拒絕,一飲而盡。
“好酒量!
我叫李誠,他是舍弟李儒,兄台如何稱呼?
”
“我姓甯,你們好!
”
甯千秋又喝一杯。
李誠和李儒大喜,交換了一下眼色,笑道:“甯兄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連酒量也這般了得!
來來來,我再敬你一杯!
”
“甯兄,我和你一見如故,你可不要不給面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