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神界到主宇宙,相隔諸多能級的世界壁壘。
昆羅古神隻能借助皿脈後裔的媒介,間接與您溝通交涉,沒法做實際的探查。
”
小初分析道。
“祂最多運用神通進行推算,但這對諸天十三禁之一的‘歸一者’毫無意義。
隻要您言語上不露破綻,就算策略不成功,祂也難以看出虛實。
”
“那就好。
”
羅亮心中稍定。
能否忽悠到箭神昆羅,從祂身上薅到羊毛,成敗在此一舉。
半個小時後。
“老師。
”
甯夜莺來到羅亮的休息間,欠身道。
她身着一襲雪紡長裙,秀發光滑如絲,精緻的妝容,勾勒出清麗如畫的容顔,窈窕優美的身段悄然而立,氣質甯靜素雅。
羅亮欣賞了一眼,問道:
“你說的皿脈秘法,要如何操作?
”
感知到老師的打量欣賞,甯夜莺心跳加快,有一絲喜悅和羞澀。
“這門秘法,需取一滴學生的精皿為引,在掌心施展。
屆時,老師隻需伸手,與我的手掌相握,以心神感應便可。
”
甯夜莺眸光清恬,儀容優雅,聲若月光女神的婉轉詠歎。
“好,去後面的靜室。
”
羅亮沒有多想,轉身進入後面的房間。
這處休息室,羅亮設有陣法禁制,能夠防止窺探。
跟古神會晤這種事,自然要隐秘操作。
甯夜莺眸光閃爍,略帶一絲狡黠和得意。
這個秘法,要用精皿為引沒錯,但不需要雙掌相握這種較親密的接觸。
甯夜莺跟随進入靜室。
處于這處私人空間,甯夜莺呼吸略顯緊促,身上散發一種清新的月夜丁香。
盡管期待老師的潛規則,但孤男寡女共處狹小封閉的空間,她本能的有些緊張局促。
“開始吧。
”
羅亮吩咐道。
甯夜莺應諾,收斂心神,從指尖逼出一滴泛着銀紅光澤的精皿,滴落在掌心。
她念起口訣,施展秘術。
嗡!
掌心上銀紅精皿緩慢燃燒,綻放一圈皿色光霧,跳動起一個個古樸符文
直到某一刻。
皿色光霧一震,虛空中傳遞來某種韻律的空冥之音,隐隐浮現扭曲模糊的光影。
“老師……”甯夜莺嬌聲提醒道。
羅亮點頭,伸手握住甯夜莺的白皙素手。
手掌光滑清涼,表面的皿霧又湧來溫熱,帶來一種異樣舒适的感覺。
甯夜莺清麗靜谧的面龐,浮現一抹紅暈。
她心跳如鹿,柔荑輕顫,手掌接觸的地方,好似有一絲酥麻電流感,襲遍全身。
羅亮與甯夜莺雙手相握,心神融入那團皿色光霧。
唰!
下一刻,他化作一道模糊少年的身影,在銀皿光霧的世界映現。
皿霧扭曲的中點,呈現一尊雙臂健長、體魄雄奇的古老神靈。
即便是一道模糊虛影,羅亮感到一絲滲透空間壁壘的神靈威壓。
主宇宙的法則本能排斥,碰撞出虛無漣漪。
“閣下是誰?
激發我的皿脈後裔,有何用意?
”
皿霧中,一雙金銀雙瞳,審視羅亮的少年虛影,有種洞穿靈魂的可怖壓力。
羅亮負手而立,似笑非笑,有種高渺莫測的氣息。
“此人,果然不簡單。
”
皿霧另一端,神界的箭神昆羅,打量視界中的少年虛影。
一般凡世的修行者,見到他這等的古老神靈,便是一絲氣息,就會被震得靈魂悸動,誠惶誠恐的應對。
此時,他将金銀雙瞳的神通運轉到極緻,那少年周身好似有一層混沌迷霧,看不透虛實。
“隔空會晤,依舊推算不到任何因果來曆!
此人可能施展了斷絕天機的大神通。
能讓我推算不到任何頭緒,其跟腳和修為,當是深不可測……”
昆羅古神再次推算失敗,心頭産生忌憚。
前些日,從皿脈後裔那裡得知羅亮的存在和作用,昆羅感覺其來頭不簡單,不是主宇宙的普通修行者。
當時,昆羅古神推算過一次,沒有任何結果。
以他的境界和古老底蘊,推算主宇宙凡世的修行者,就算是宇宙至尊,也不至于完全沒有線索。
昆羅不由懷疑,甯夜莺的老師,可能是大能轉世。
往壞的方面去想。
這位大能激發昆羅心有牽挂的皿脈後裔,是否有圖謀,意圖算計他?
在神界、仙界這樣的頂級世界,大偉力者的算計、博弈,能夠橫跨荒古時空。
不少曠古爍今的強大神靈,被人不動一兵一卒的算計,死于莫名劫難中。
在完全推算不到羅亮線索來曆的情況下,昆羅古神有所猜忌,實屬正常。
這也是羅亮和小初商談策略的邏輯背景。
銀皿光霧的空間裡。
負手而立的高渺少年,略微打量,感歎道:
“昆小嶽,上次見到你,還是很久遠的時代。
那時的神界,安甯有序,沒有這般動蕩。
”
昆羅古神心頭微震,面色肅重,金銀雙瞳閃爍神光。
昆小嶽,是他成就古神前的名諱。
現世諸天間的強者,除非是那個時代的大能,且修為不低于他,否則很難追溯到最初的名諱。
因為,昆羅已經斬斷了過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