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辛這還是第一次因為精神力量的消耗太過龐大而沉入睡眠。
但這一覺,他睡的很香甜。
夢裡似乎又回到了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他們和所有的人,妹妹、小十九,那些比自己大的,還有比自己小的孩子,在孤兒院裡快樂的玩耍,愁眉苦臉的寫作業,三五成群的打架,老院長站在二樓上,着急的拿着掃把在那裡喊:“住手,再打,再打晚上不許你們吃餃子!
”
如果可以隻記得這個陽光明媚的院子,就好了。
……
當陸辛睜開了眼睛的時候,就看到了俯身看着自己的媽媽。
她臉上帶着溫柔的笑容,臉離的自己很近,仿佛要看到自己做了什麼夢似的。
“啊……”
陸辛慌忙站了起來:“你回來了?
”
覺得自己懷裡空空的,心裡一驚,才發現,剛才被自己抱着的小十九已經不見了。
媽媽輕聲笑道:“不用擔心,我送那個小孩子去治病了。
”
“去了哪裡?
”
陸辛頓時有些警惕,下意識的發問。
。
“這世界上唯一一個能治好她的地方,總比你帶在身邊強……”
媽媽笑着道:“難道你還是覺得,把她帶回家裡去,當個擺件比較好?
”
“啊……”
陸辛忙搖着頭:“沒有沒有。
”
他心裡飛快的閃過了好幾個念頭。
對于媽媽,他是比較信任的,因為這個家,如果沒有媽媽的話,早就散了,而且一家人之前經曆了那麼多的事情,媽媽的付出最多,也最值得信任,雖然她身上秘密很多,但她從來不向自己說謊,她說有人可以治好小十九,那就是真的。
定了定神,他才看向了媽媽:“這段時間,你去了哪裡?
”
“看看老朋友,打幾圈麻将罷了,順便赢了點小東西。
”
媽媽笑着回答,然後看向了周圍,道:“看樣子這段時間,你表現的很不錯,我已經問過爸爸和妹妹了,他們都在誇你,你确實做到了在我不在的時候,照顧好我們的家人。
”
“額……”
陸辛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媽媽的誇獎,怎麼也一下子來的這麼快呢?
到了這時候,才有功夫打量一下四周,隻見旁邊的吧台,已經打掃的幹幹淨淨,玻璃碴子,鮮皿,都已經消失的完全不見,隻有那燃燒幹淨的蠟燭,還有桌子上的洞,以及旁邊一張被人拖了過來,類似于手術台一樣的桌闆,顯示着之前這裡确實發生過什麼事情。
妹妹正開心的吊在了旁邊的天花闆上,懷裡抱着慘叫雞,咿咿呀呀唱着歌:
“小娃娃,回來啦,對着叔叔笑哈哈……”
“叔叔叔叔别哭呀,傷口多了就不疼啦……”
“……”
“小娃娃,臉花花,笨手笨腳亂七八……”
“叔叔叔叔我錯啦,眼睛鼻子裝反啦……”
“……”
陸辛皺了皺眉頭,妹妹唱跑調是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隻是她故意把這周圍打掃的這麼幹淨,是不是因為之前搞的場面太難看了?
欲蓋彌彰啊這是。
“該回去了……”
媽媽笑着看了一眼妹妹,臉上露出了嫌棄又溺愛的微笑。
然後她笑着提醒陸辛:“不然你的同事們該等着急了。
”
……
“不能再等了,我們要進去看看。
”
這時候,距離這棟大廈不足三百米的地方,中心城與青港聯合小隊的能力者們,已經等的有些心浮氣躁,穿着精緻西裝的男人皺着眉頭道:“我們已經在這裡等了三個小時,天都亮了,周圍也已經明顯感覺不到任何精神輻射的存在,無論如何也該過去看看怎麼回事了。
”
聽了他的話,不少人都點了下頭,認同這個決定。
隻有壁虎在旁邊坐着,手托着下巴,态度堅決,絲毫不為之所動。
“你怎麼想?
”
精緻男人忍不住看向了壁虎,問了一句。
“要去你們去,反正我隻在這裡等着,隊長一定會出來的。
”
壁虎經驗滿滿的回答。
穿精緻西裝的男人,一下子也有些猶豫了。
“隊長……”
已經包紮好了傷口的夏蟲,沉默了好一會,才忍不住向陳菁道:“昨天開始就我很好奇了,他一直在叫隊長,那他與那個……那個叫單兵的能力者,究竟組成了什麼樣的小隊?
”
陳菁若有所思,似乎在考慮着該怎麼解釋這個問題。
壁虎聞言,頓時臉上笑開了花,向夏蟲道:“因為能力的相互配合,才能發揮出團隊最大的優勢,所以我們青港一直在将有相同特性的能力者編入小隊……跟你們中心城一樣……我們那支特别行動小隊,一共有三個人,一位就是你們看到的,那位可敬可怕的隊長。
”
“另外還有一位隊員,是位……A+級别的能力者,名字叫娃娃……”
“娃娃?
”
夏蟲猛得擡起頭來,在她身邊,哥特風女士、醫生、精緻男人,也都臉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