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荒各地,流傳着陳青源的事迹。
最近,有人傳出南域的天罰之戰有着陳青源的影子,引得不少修士的議論。
關于陳青源的修煉曆程,不再是一個秘密了。
譬如進入天淵,被困百年。
回來以後,廢人之軀,昔日的紅顔知己離他而去等等。
某個角落的人群中,一個身着長裙,戴着素色面紗的女子,每每聽聞陳青源的消息,眼裡便會掠過一抹黯然之色,以及一絲悔恨。
這個女子,正是陳青源當初的紅顔。
可惜,兩人緣分已斷,再無交集。
她本人隐姓埋名,不敢提及與陳青源的往事,害怕被人笑話。
悔恨也好,痛苦也罷。
事已至此,不可能回轉了。
對于這一點,她很清楚,接受了現實。
偶爾,她會聽着世人讨論陳青源的聲音,眺望着遠處,回憶着過往,對自己生恨。
人生的過客,有緣無分。
陳青源早已放下過去,眼下的念頭,便是與老友聚一聚,順便賺點兒生活費。
當年長孫豐烨神智不清的時候,說了很多的胡話。
陳青源有着先見之明,用留影石記錄了下來,刻印了幾百份。
現在,該将這些留影石出手了。
賺兄弟的靈石,陳青源不是第一次了,且無心理負擔。
活在這個殘酷的世界,需要努力修煉,本就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了。
兄弟之間打打鬧鬧,隻要不傷到了和氣,怎樣都行,為生活增添點兒樂趣。
當然了,老友們也許不會很開心,甚至是郁悶。
不過,陳青源會特别舒心,甚是愉悅。
缥缈宮,附近的一座古城之内。
高樓雅閣,熏香彌漫。
陳青源喬裝打扮,隐藏氣息,暗中傳音給了好友,靜靜等待。
得到消息的長孫豐烨,放下了全部事宜,快步趕來。
推開了雅閣之門,将其關上,布下禁制,轉頭與陳青源對視。
打量了許久,沒看出什麼端倪,甚是陌生。
“陳兄?
”
長孫豐烨試探性地呼喚。
雖有傳音,但不可輕信,眼裡的警惕不曾消失。
“坐吧!
”陳青源指着面前的空位。
今日,長孫豐烨身着一件緊身的深色錦袍,茂密的長發如同墨染,被一根木簪緊住。
腰間挂着一枚精緻的玉佩,襯托其俊美之姿。
由于不能确定眼前之人的身份,長孫豐烨不肯落座,眸光透着寒意,淩厲的氣息從體内彌散出來,一臉上位者的模樣,威勢極高。
這些年來,有着缥缈宮太上老祖的坐鎮,長孫豐烨不必為了瑣事而煩憂,可以靜下心來修煉。
他将缥缈宮的禁術領悟,真是戰力十分驚人,實力遠超過去。
“這可是你讓我說的。
”
看出了長孫豐烨的意思,陳青源嘴角微微上揚。
談及了往日的損事。
譬如兩人第一次見面之時的場景,一同進入百脈盛宴的經曆,還聊到了長孫豐烨心心念念的那個姑娘。
“打住!
”
長孫豐烨聽着熟悉的口吻,已經确信了陳青源的身份,眉宇間的警惕深色消失不見,一改剛剛的冷峻神态,驚喜不已。
“聽說你從舊土出來了,在南域鬧騰了不少事......”
接下來,長孫豐烨不停地說着,叽叽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