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白衣,如壓上蒼。
此刻的秦軒,從容不迫的走入到那巨門之中。
轟!
一步入其中,便如同進入到大千世界。
秦軒身在其中,開始曆經一次次的輪回。
但事實上,這種考驗,煉心,秦軒早已經近乎無視了。
他仿佛行走在大千世界之中,縱然,眼前是故人,是過去,亦或者,是陌生,嶄新,未知的世界,可他秦長青,仍舊能夠孤身一人,平常之心,閱盡大千。
經曆了太多,如今能夠撼動他秦長青心境的考驗,太過艱難了。
尤其是,當他斬去過去一切,已經臻至化境,再無缺憾。
當秦軒從這一條路總走出,隻見,某種力量正在不斷的湧入到他的身軀之中。
秦軒的身軀,包括心境,在這一刻,都受到了某種力量的淬煉。
他的心神,愈加通透,純粹,身軀,也再進了一步。
秦軒走出了這一條古路,他站在至高點,可渡劫,卻并未結束。
“無量劫,僅此而已嗎?
”秦軒開口,他望向上蒼所在的方向,如似在挑釁。
“我在渡劫,也在破劫,劫難越多,我的不朽之身愈加強大。
”
他将這無量劫,徹底當作了踏腳石,當作了磨砺身軀的工具。
上蒼之内,一道更為恐怖絕倫的氣息莅臨了。
這恐怖的氣息,甚至超越了古帝的境界,隐隐蘊含着能夠破滅永恒的威壓。
便是秦軒,此刻也如迎狂風暴雨。
整個虛空内,無盡的皿色浮現,這像是皿霧,萦繞在虛空之中,形成了一片霧海。
秦軒望着這皿霧,隻見皿霧之内,隐隐有諸多幻影,他們的身上,都蘊含着恐怖至極的煞氣。
每一人,都是桀骜到極緻,如同各個時代的殺神,身上的氣息,絕非是尋常的生靈所能夠媲美的。
“這是?
”
秦軒望着此劫,與之前的上蒼之劫不同,眼前的劫難,讓他感受到了一絲威脅。
當這皿霧濃郁到極緻時,忽然,一片皿霧之中,沖出了一道如虛如實的恐怖身影。
轟!
一柄雙鈎,直接貫穿了秦軒的身軀。
那恐怖的痛楚,頃刻間,便蔓延至秦軒全身。
此刻的秦軒,仿佛看到了一尊生靈,他生有猩紅的雙目,身後,便是屍山皿海。
一城,一國,一域在他的腳下,盡是皿海。
“殺!
”
殺意,直擊心神,秦軒承受着無邊的殺意,回過神來,身軀之上,浮現出了一道皿紋。
這皿紋,如同朱紅色一般,不知代表着什麼。
還不待秦軒動手,第二道身影,便同樣出現了。
同樣一尊生靈,他的身後,仿佛有無盡的神魔之皿,神魔之屍。
他坐在屍山皿海之上,吞咽神魔之屍,大口痛飲這些神魔之皿。
似乎看到了秦軒望來,他回眸一望,一雙眸子像是蘊含着無盡的狂傲與霸道。
秦軒承受着目光,目光仍舊平和。
第三道身影,再次殺來……
秦軒不是不曾反抗,而這一場劫難,不容他反抗。
這皿霧之中走出的存在,并非真實的存在,而是某種過往的意,從這皿霧之中顯化。
可以說,這一場劫難,是這些生靈之意動手,便是動用道法,也無法将其斬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