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荒,秦軒俨然一副高僧模樣,偶爾出言幾句,氣的尋羽臉色鐵青。
“賊秃,我看你能猖狂到幾時!
”
尋羽很的咬牙切齒,咯咯作響。
秦軒噙着淡淡的笑意巍然而立,驟然,他眸光微動。
隻見天雲九山方向,有一道長虹極速而來,速度之快,隻是幾個呼吸,便從遠處微渺虹光出現在尋羽身後。
“天雲神船!
”
秦軒眼中光芒一閃,五品重寶天雲神船。
他目光落在那神船橫空,體内法力再次席卷,化作長鞭,抽擊在雲馬之上,不僅如此,秦軒身後騰現法相,直接向那神船轟擊而去。
轟!
“放肆!
”
一聲怒喝聲響起,隻見有人從神船之中沖出,靈決如潮汐,擋住秦軒所施展的金剛法相。
秦軒定眸,不由心中微動。
從神船之中走出之人,赫然是流沐,昔日負責秦軒入門考核之人。
伴随着流沐出船,天雲神船内,一位位元嬰真君如雨而出,足足近乎數百元嬰真君。
即便是秦軒,嘴角都不由微微抽搐。
數百真君,借天雲神船極速……當真是要緝拿他,換取六品法衣。
秦軒毫不猶疑,眼眸掠過些許凝重。
數百真君,便是返虛道君至此,都要狼狽而逃,更何況是他。
當即,秦軒腳下馬車便已經速度再次暴增。
“流沐師叔!
”尋羽大喜,仿佛一口惡氣吐出,“此賊秃輕辱我天雲宗,諸位師兄,師叔,莫要讓他逃了!
”
流沐神色冰冷,立于天雲神船上。
“追!
”
他冷喝道,天雲神船再動,波瀾席卷,直接向秦軒追及而去。
速度太快了,雲馬三匹,馬車一架,又怎能比得過五品重寶天雲神船?
秦軒深吸一口氣,覺得有些麻煩,似乎鬧過頭了。
“爾等天雲宗,隻懂得以多欺少麼?
”秦軒郎朗出聲,若佛音浩蕩,席卷在這北荒天地。
“賊僧,以多欺少亦是本事,今日你必将受伏于此!
”天雲神船上,流沐冷冷出聲,“莫将我等當作初出茅廬的小兒,拙劣激将之法,豈能如你所願?
”
秦軒體内法力不斷傾瀉,大喝道:“拙劣?
貧僧隻是一時心慈,怕爾等追擊山上,還敵不過貧僧一掌之威,白白丢了天雲宗的顔面。
”
“……”
縱然是流沐,此刻眼中都迸發出寒意。
“此賊秃猖狂至極,諸位師兄,莫要留手!
”
“高僧好生氣魄,我倒想看看,高僧如何一掌敗此處數百真君,上千天雲弟子!
”
“這秃驢找死!
”
天雲宗内,一道道聲音接連而起,有人怒,有人冷笑,仿佛被激怒的群獅。
馬車上,許霜璇更是臉色發苦,轉頭看了眼秦軒。
“高僧……您能閉嘴麼?
”
許霜璇心中暗暗嘟囔着,這太氣人了,便是她都能看得出,若是秦軒有一巴掌能抽飛天雲神船,還豈需要逃?
秦軒依舊臉色如常,噙着淡淡笑意,又作悲憫天人狀,“既然如此,莫怪貧僧提醒了!
”
音落,天雲神船與馬車已經拉近到不足十裡,流沐更是直接動手,身後浮現出三柄七品飛劍,劍氣成陣,演化出一把三丈巨劍,橫空而來。
“動手!
”
不少真君也怒喝出聲,手中紛紛祭煉出法寶,向秦軒斬來。
秦軒眼眸微頓,他一拍腰間,玄光斬龍葫便已經飛出,由蜃珠幻化,幻化成金缽狀。
在那天雲宗一衆真君眼中,隻見有金缽橫空,刹那間,金芒大作,玄光若海,從天穹傾瀉,浩瀚而至,沖擊到那數百法寶之中。
轟轟轟……
天穹之中巨震,玄光與法寶交織,秦軒悶哼一聲,臉色有些漲紅,法力反震近乎讓他禁锢都在咯咯作響。
數百法寶,其中有七品,甚至不乏六品法寶,最重要的是,秦軒如今才化神境,若真是同境,秦軒或許還能毫不在意,但現在……
隻見那數百法寶震顫,不少天雲宗真君眼眸微凝,便是流沐也不由震駭。
“此僧竟有如此實力!
”不少人心中震駭,數百真君動手,竟然被一人攔住,如此實力簡直可怕,便是天雲宗号稱第一真君的流雲,能做到如此?
“莫要讓此人逃離,否則我天雲宗後患無窮!
”流沐大喝,便要在動手。
秦軒眼眸流轉,已經準備棄馬車動金鵬身。
忽然,秦軒微微轉頭,望向這天雲神船後方,耳邊更有一道傳音入耳。
“大自在寺的僧人?
本道君見你折辱天雲宗,心中快哉,便助你一把!
”
聲音落,隻見那天雲神船前赫然出現一座大印,大印上銘刻荒獸,有飛禽、走獸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