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海市吳家,與陸家、盧家不同,吳家可是臨海之中勢力磅礴的大家族了,除卻莫家外,吳家在白海市也能排得上名号。
陸老,盧老前來慶生也就算了,連吳老都親自來?
秦文德此刻心中仿佛有一輛高鐵疾馳而過,這位吳老可不僅僅是吳家的家主那麼簡單,更是一位内勁武者。
身為武者,傲骨自存,這樣的武道強者居然來親自給……自己兒子慶生!
這簡直就像是太陽東落西升,炎河之水倒流,還有什麼能比這更不可思議?
“秦先生生辰快樂!
”
當這位内勁武者,臨海大佬為秦軒恭恭敬敬的拜賀後,又一道身影緩緩出現。
這是一位獨眼的老人,光是面相,就足以讓人有一種覺得兇厲的感覺。
但此刻,他的臉上和那隻還存在的獨眼内卻盡是謙卑。
“老朽謝夙,攜賀禮為秦先生慶生!
”
他深拜一禮後,便再沒說其他。
“謝夙?
”
這位秦文德不認識,但秦纓一怔,感覺到這個名字極為熟悉。
旋即,她愣住了,失聲道:“您是謝将軍?
”
在臨海軍區,有獨眼蛇之稱的将軍,謝夙!
隻不過,這位将軍似乎早已經頤養天年,退出軍伍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給秦軒慶生?
秦纓知道謝夙,那是因為他大伯秦文軍當初和謝夙是同一軍旅的,甚至,謝夙還是秦文軍的連長。
隻不過後來謝夙海外出任務,遭遇重創,連一隻眼睛都丢了,所以才不得不退出軍伍。
就算是秦文軍時常提起這位老連長也不由滿是唏噓,一直念着有時間來臨海看上一眼。
謝夙微微一怔,但卻也沒有說什麼,隻是微微點頭。
将軍?
秦文德站着,感覺自己的身子都僵硬了,連一位将軍都給自己的兒子慶生。
他轉頭望向秦軒,心中忽然湧起一股怒火。
自己這個不争氣的兒子何德何能?
能讓這麼一群在他眼中的大人物都親自來慶生?
更可氣的是,秦軒居然還氣定神閑的吃菜,仿佛那滿屋的大人物是空氣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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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要怒斥,結果,又一位老人出現了。
這位老人一身便服,緩緩的走入到屋内,陸長庚、盧學海乃至謝夙都不由面色微變,為這位老人讓開一條道路。
“首長好!
”謝夙更是凝着獨眼,行了一個端端正正的軍禮。
老人微微點頭,随後他提着一個盒子,走入房間内。
當他的目光落在秦軒身上是,眼中不由有些驚歎。
“鄭京平,恭祝秦先生生辰快樂!
”
這位老人的話很緩慢,但這一刻,卻讓秦纓,沈心秀乃至秦文德再一次的呆住了。
鄭京平?
那個臨海軍區手執牛耳的鄭京平?
我的天!
她們膛目結舌,滿面呆滞的望着這位老者。
如果說,盧學海等人算是臨海的雄獅,那麼鄭京平便是一頭真真正正的雄虎。
獅可成群,但虎卻一山不可容其二。
鄭京平,就算是秦老太爺見到都得禮讓三分的人物啊!
秦軒的眼眸也微微一頓,掃了鄭京平一眼,便繼續夾菜。
鄭京平說完便也與其他人一樣,站在一旁,并未急着退去。
很快,又有三兩個世家的老者前來,都是名震臨海一方的大人物,看的是秦文德夫婦心髒都有些承受不住。
今天這來慶生的,近乎是真個臨海,除卻那腳踏臨海的莫家外,近乎臨海巨頭都來了。
至于莫家……沈心秀回頭看了眼臉色稍稍平複些的莫清蓮,心中苦笑。
恐怕第一個來的,就是莫家吧!
就在沈心秀等人覺得應該結束的時候,又有人來了。
隻不過,此人卻沒有半點老态,反而青春十足。
“沈伯母,秦伯父!
”一個踏着歡快腳步進來的何雨,入眼望着恭敬而立的衆多老頭子,忽然呆住了。
她臉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這不是秦軒的生日麼?
要不是秦文德一家人在這,何雨還以為自己走錯屋子了。
“何雨?
”
秦文德松了一口氣,他還真怕再來什麼大人物,這簡直是要将他活活驚死啊!
何雨見到有這麼多人在,也不由拘謹了一些,拿着一個盒子,然後努力保持平靜的走到秦軒對面,“哥,這是我給你準備的禮物,另外,我三個爺爺讓我跟你說一聲,生辰快樂!
他們說自己不合适來,讓哥你别見怪。
”
秦文德剛剛有所緩和的心再次的一跳,何雨來這很正常,但怎麼回事,秦軒過生日和何家的三位老爺子什麼關系啊?
什麼叫做不合适來,讓秦軒别見怪?
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吧?
自己見何家的三位老爺子都得恭恭敬敬,這反常至極的态度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軒也微微點頭,然後,他眸光掃了一眼那群還站在門口的老家夥們。
他目光平靜,很快,在他的目光之中,又有一道身影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