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珠城,街道之上,近乎是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在注視着秦軒,心中若山巒起伏。
這太過震撼,一介化神境,卻猶若無敵,縱橫天珠城。
最重要的是,秦軒那輕描淡寫化解兩大道君攻伐,更讓人感覺到不可思議,如若夢幻。
化神境,當真能強大到這種程度?
無視返虛道君!
?
朱玄機臉色鐵青,眼中更有驚懼。
隐約之中,他似乎感覺到了不安,仿佛自己踢到了鐵闆上,這天雲長青,比起他想象之中,亦要恐怖。
秦軒在踏步,一人獨行,仿佛天地間任縱橫之态。
“這便是天雲長青,北荒,當真出了個怪物!
”
“不可思議啊,不可思議,老朽修煉萬載,也不曾見過如此妖孽!
”
“背對道君且不放在眼中,如此狂姿,真當讓人歎服!
”
“若此人不死,絕對有成至尊資格!
”
一聲聲驚歎聲,近乎道出了周圍圍觀之人的心聲。
那些不知曉秦軒為誰人的修士,在這驚歎之中也心中了然了。
天雲長青,一人動整個天珠城。
朱家内,一名老者望着天珠樓所在之地,他目光沉靜。
老者身材矮小,佝偻身軀,一身布衣,但一雙手卻細嫩如玉。
很難想像,這樣的老者卻是如今朱家的老祖,當今朱家唯一的合道大能,足以煉制出四品重寶的煉器師,朱壑!
朱壑眸光落在城中,輕輕一歎,有人恭敬而立。
“老祖,那天雲宗長青太過猖狂了,要是我朱家不動,會淪為整個中土的笑柄!
”中年人垂頭,眼中卻有怒火滔天。
朱家在中土立足何止十萬年,煉器師振臂一揮,諸多大族都要谄谀獻媚。
便是大乾皇室,也要禮遇有加。
如今一介來自北荒,那荒土之人,不過化神境,卻敢如此輕辱他朱家。
身為朱家家主,中年人又怎能心甘情願。
莫說是他,便是一介凡人,也難以承受輕辱吧。
朱壑緩緩道:“你動了家族内的道君?
還有那位霧家道君吧?
”
中年人身軀一顫,出聲道:“事出緊急,還望老祖莫怪!
”
朱壑沉默了,他腳下一踏,騰空而起,出現在整個天珠城上空。
天珠城巨大,以朱家到天珠樓的距離,秦軒等人的身影,對于朱壑而言無異于是螞蟻,甚至看不清舉動。
朱壑手中浮現出一枚空鏡,上面有水紋波瀾,原本微渺不可直觀的畫面在這一鏡之下清晰可見,秦軒每一步,他都看在眼中。
朱壑不曾說什麼,也不曾怪罪,隻是望着秦軒舉動。
……
秦軒依舊自顧自的前行,手提一人,長青之力為那朱問蘊養身軀。
他不言善,但既然遇到了,他也不打算束手旁觀。
本非無情道,心中想救,那便救下。
就在這時,遠處有虹光掠過長空,向他而來。
足有三四道虹芒,皆是道君,其中有一人,更是一位道君中品,但氣息卻隐藏極深,仿佛在此人的身軀内,隐藏着洪濤猛獸。
“諸位長老!
”朱玄機望着那此人,不由面色大喜,“霧渡道友!
”
周圍人也不由驚動,面色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