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池夜色,月光傾瀉若銀河懸挂,照耀在盤卧龍魂,那一池靈池,墨靈托黃葫緩緩挪動上。
仙土之上,也莫過于此。
秦軒緩緩望着天上皓月,神思流轉。
柴徳羅斯家族,他曾遇到過一人,便是當初在公海鎮巨蚺之時。
身為海外第一大族,柴徳羅斯家族曾勢布海外,甚至多少王國帝國之後,皆有柴徳羅斯四字。
自己的那位姑姑,秦雲雪嫁給的居然是柴徳羅斯家族的人,更有可能是柴徳羅斯家族的家主,這讓秦軒很驚異。
這是前世他所不能知曉的,便是如他昔日曾外祖父嶽隆所建立的海青,與柴徳羅斯家族也無可相比,畢竟,那數千年底蘊,甚至連帝國之主都要仰仗的家族,絕非先天,乃至一位地仙所能支撐的。
秦軒同樣想到秦靈身上的隐秘,眸光淡然。
直至,他收回頭顱,望向龍池大陣,眼眸中閃過一抹淡淡寒光。
“若傷秦靈,勿論海外第一大族,乃至當世大國,我必提劍掃之!
”
他話語輕緩,在這龍池山頂萦繞着。
随後,他便回家,踏入家門後,他看到自己父母似乎在收拾行李。
“秦軒,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秦文德冷哼一聲,“明天就要回秦家,你還不趕緊收拾一下?
”
秦軒神色平靜,望着自己的父親。
明天……就要回秦家了?
他微微一笑,道:“好!
”
他無他所帶,一人足矣,随後便返回樓上。
“這臭小子!
”秦文德不滿道。
“小軒已經長大了,他有自己的生活,你少去參與!
”沈心秀忍不住瞪了一眼秦文德,“當初老爺子不也是對你頭疼不已,你還好意思說小軒?
”
秦文德神色頓時一僵,他身為秦忠華最小的兒子,自小便性格執拗,經常讓老爺子頭疼。
提起這件事,秦文德也不由有些羞愧,想起當初那年少輕狂,頓時露出讪讪笑容。
“你就知道護着他!
”秦文德還是忍不住道,有些嫉妒。
“我兒子,我護着怎麼了?
你有意見?
”沈心秀沒好氣的瞥了一眼秦文德,“怎麼?
你還要吃自己兒子的醋還不曾?
”
“我沒有!
”秦文德被說中心思,當即臉色一正。
沈心秀不由嘲諷道:“呦,好大的酸味,還說沒有?
”
“我真沒有!
”秦文德老臉發紅。
“滾去收拾東西!
”沈心秀笑罵着,說着,她倒是想起了什麼,“不知那顆梅樹怎麼樣了?
今年是否花開。
”
秦文德也不由一怔,收起了玩笑心思。
他與沈心秀在秦家的别墅前有一顆梅樹,每年年關花開,是當初秦文德的母親種下的,老爺子喜愛秦文德,便在秦文德十八歲的時候将這顆梅樹留在了秦文德的别墅前。
每一年,秦家都會有人照料,自他被逐出秦家後,也是如此。
這顆梅樹沈心秀也很喜愛,自年關回秦家後,每年回去都會悉心照料,差不多已經有十年了,年年回秦家,都可望梅花盛開。
“放心,爸會照顧好的,知道你喜歡!
”秦文德失笑道。
“你懂什麼?
”沈心秀瞥了一眼秦文德,便沒有作聲,繼續收拾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