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太蒼上庭玉乾宮。
司重主(讀重複的重)已經入座,正在飲茶。
他見到紀夏和白起步入殿中,便站起身來,向他們兩人行禮。
紀夏、白起回禮。
紀夏走到上首玉台上,入座于寶座。
笑道:“重主今日前來見我,不知所為何事?
”
司重主作為重神帝朝的貴胄,近來在太蒼,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不知道是司重主哪種心性作祟,自願留在太蒼不說,竟然還進了太蒼學宮,成了一位學宮先生。
以司重主的修為,以他的見識,莫說在學宮中教授學宮弟子,就算是他教授賢慎、遲漁、阙樂、秘龍君等神台強者都綽綽有餘。
畢竟他出身高貴,閱曆不凡,他的基礎,可能就是百域無數天驕的頂峰。
紀夏曾經無意間聽過司重主講課,往往一兩句話,就能将很多礙難剖析解決,就連紀夏都感覺到受益匪淺。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
司重主的修為卻始終停留在靈府玉都境界,不高不低,也沒有任何增長的痕迹。
倒是讓紀夏、張角等人頗為疑惑。
紀夏也曾懷疑是司重主刻意隐瞞修為,欲圖謀不軌。
可是無論是紀夏的熒惑禁眸,還是玉藻前、白起、張角等人的秘術、感知之術,都察覺不到任何端倪
七八個月時間就此悄然而去,也不曾見到司重主有任何出格的舉動。
他們心中的懷疑才慢慢落下。
當然,防人之心不可無,對于可能發生的壞事,紀夏也有幾分準備。
最起碼,而今在上虞天中,不斷吸收靈元力量的黑天羅盤,可能很快就能夠填滿第七道烙印。
到時候,紀夏就能夠使用的黑天烙印,就有兩道。
席襄當時用出第五道羅盤烙印,獲取了近乎遠神台的力量。
如果不是紀夏有南方增長天王降神符,隻怕紀夏就要橫遭不測,隕落在那一處戰場中。
現如今,第六、第七兩道羅盤烙印,可以算得上太蒼最為厚重的依仗。
也是紀夏并不擔心司重主圖謀不軌的原因。
司重主在太蒼八九個月,對于紀夏的心性非常了解。
他們之間,也有過很多次交流。
就算是司重主這等見過無數大世面,見過無數天才的存在,也不得不承認紀夏是難得的天驕。
無論是心性、天賦、手段,哪怕是在帝朝,也能夠稱得上頂尖。
這樣英豪,放在貧瘠的百域之地,便配得上“可怖”二字。
這樣的英豪,誕生在神通熹微的百域之地,便足以獲取司重主的敬佩。
畢竟貧瘠之地,誕生天才的幾率太小了,這也是百域最巅峰強者,僅僅隻有遠神台的原因。
“重主今日前來,是想要求尊王相助。
”
司重主看向紀夏,語氣真摯。
紀夏微微皺了皺眉頭,問道:“我如何能夠相助于你?
”
“我這許多時日,都在研習禁制一道。
”
司重主回答道:“足足年餘時日,讓我堪堪入門,沒想到入門之後,卻窺見整座太都,都被一種強大的禁制籠罩,這道禁制之宏偉,讓我大為驚訝。
後來我感知禁制中的靈元,才察覺到如此玄妙的禁制,原來出自尊王之手。
”
紀夏從七首神鳥裴恒手中,獲得镌刻了三萬靈禁的禁制石闆之後,每日研修禁制大道,數千個日日夜夜都不曾偷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