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蝶咬牙,眉宇間有頗多掙紮,許久之後才再度下拜道:“尊王在上,姿蝶兄長曾經率衆抗擊青染,覆滅青染十萬軍伍,青染王恨我兄長入骨。
”
“後來墨染都城淪陷,兄長被青染擒獲,體内被布下一道玄妙禁制,關押在青染天牢中,日日受妖火噬魂之苦,尊王能否救我兄長性命……”
紀夏想了想,搖頭道:“這并不算小事。
”
姿蝶盈盈下拜,又道:“我兄長乃是靈府玉都修為,一身箭術大神通,鄰近域界中,莫有可比,如果尊王能夠救出兄長,我待我兄長立誓,将永世效忠尊王。
”
“靈府玉都?
”
紀夏心中暗道:“這姿蝶的兄長,卻是一位出衆的人才,而且擅長箭術大神通,正是太蒼急需的神通傳承……”
他沉吟許久,問道:“你可知道青染天牢的防衛力量?
能否畫出青染都城地圖?
”
姿蝶臉上露出欣喜之色,原本頹敗的妍麗面容上顯露出一絲神采。
她鄭重從玄方寶物中拿出一張地圖道:“青染和墨染同出一脈,數百年來,卻不斷争鬥,雙方的都城地圖,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
”
“青染監牢中,有兩位靈府強者看守,皆為玄宮修為,關押于其中的強者,都被青染上尹種下玄奧禁制,無法運轉靈元。
”
紀夏微微颔首,随意道:“青染最強者,又是什麼修為?
”
“最強者,便是青染上尹,有靈府玉都巅峰的修為。
”
紀夏思忖一番,開口道:“召阙哀、陰丁、紋野三人前來。
”
玉乾宮虛空,立刻有波紋蕩漾,一位暗守衛顯露出身影,躬身應是。
不多時,三尊靈府修士齊至,向紀夏見禮。
“姿蝶,你将地圖交給阙哀。
”
紀夏下令,阙哀拿起地圖看了一眼,道:“青染都城,我曾經去過幾次,城中強者環伺,這麼多人前去,隻怕太過顯眼,我獨身前去即可,青染上尹修為,不如我,我小心一些,大約不會被他察覺。
”
姿蝶心中一驚,在墨染族人眼裡,青染上尹極其神秘、強大,如今在這位英武少女口中,青染上尹的修為,竟然不如她。
“太蒼的底蘊太過深厚,讓人看不到盡頭,我原本以為太初王已經極強,現在又有一位神秘強者,竟然也達到了靈府巅峰。
”
姿蝶心中暗想,又為遊緒和染冰的言行無狀而煩惱。
“如果能夠早些知曉太蒼的的強絕實力,也許可以與太初王交好,染冰也有可能複國,可是如今,連這樁送寶的好事,都成了交易。
”
紀夏聽到阙樂的話語,想了想,又道:“陰丁極擅隐匿,你帶着他前去,萬一有意外發生,你們也能彼此掩護一番。
”
阙樂和陰丁恭敬應是。
思忖片刻,紀夏忽然攤開桌案上一卷空白玉簡,手指微動,一道劍意從他手指中躍出,印在玉簡之上,似乎蘊含奇異偉力,攝人心魄。
他将玉簡收束起來,靈元流出,托起玉簡遞給阙樂道:“萬一你們被青染強者發現,又被諸多靈府圍困,你們就拿出這冊玉簡,交給青染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