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郁最近比以前更加開朗了些。
平日裡,她除了每日照顧一些花草、蔬菜之外,就閑居在家,無所事事,可是現在不同,因為家中多了一個奇怪的新成員。
自然是那隻會說話,名為槐霜的鹿角羊妖。
這隻羊妖平日裡要求極高,尋常的野草、樹皮它是不吃的,連景郁平常吃的稻米,在她口中都是用來喂養畜生的吃食,不堪入口。
就好像她才是家中的主人,不是景郁養的家禽一樣。
幸好景郁心善,又因為它會說話的原因,所有也從來沒有将槐霜當做一隻普通的鹿角羊對待,平日裡自己少吃上一些,剩下一些稻米,用來喂養槐霜。
于是一人一羊倒也過得其樂融融。
“我聽隔壁大嬸說,國主大人是二十年前的十二月二十日出生的,她們記得特别清楚,據說當時商國主十分開心,特意在那個日寂夜晚撞響王庭上的巨鐘,封了夏國主為太子。
”
“那豈不是要比我大上兩歲有餘?
我都不記得自己的生日了,連我爹娘都不記得。
”
“你說現在國主究竟在幹什麼?
我那日逛街,去了王宮門口,也沒有看到國主。
”
景郁趴在床上對一旁得槐霜喋喋不休,槐霜耷拉着羊頭,無精打采的卧在地上。
“我聽你這些廢話都已經聽膩了,你說你哪裡來的力氣?
每天吃那麼少,還有力氣說這麼多話。
米缸裡明明還有許多稻米,你怎麼放着不吃?
你不吃也行,倒是給我吃啊!
”
景郁聽到槐霜的報怨,輕笑一聲道:“槐霜你得忍忍才行,這些糧食要存起來,免得萬一遇到了什麼意外,就得餓肚子了。
”
槐霜搖了搖羊頭:“我現在就在餓肚子。
”
景郁将枕頭扔到槐霜身上,打趣道:“你是修煉有成的妖怪,為什麼連我這個凡人都不如。
”
槐霜側頭想了一想道:“我飯量大啊,我曾經一口吃掉一百隻山嶽一樣大的大妖。
“
景郁在腦海中想了想山嶽大的妖怪究竟有多大,繼而不信道:“吹牛,山嶽一樣大的妖怪,你這個小身闆能吃的下去才怪。
”
槐霜斜眼瞅了用冰肌玉骨形容最不為過的少女,道:“愛信不信。
”
景郁突然想起流傳在太蒼的那個傳說,出聲問道:“那你知道太蒼東面有一座大山嗎?
叫大皇山,老一輩都說大皇山是活的,總有一天會醒過來的,你能把他吃了嗎?
”
槐霜氣息一滞,側過頭去,有氣無力道:“吃不掉。
”
“為什麼吃不掉,你不是吃了一百隻像山一樣大的妖怪嗎?
”
“因為大皇太強了,他一眼就能瞪死我。
”
“你又騙我,大山哪裡來的眼睛,就算真的有眼睛,又怎麼可能真能瞪死人。
”
槐霜被景郁問的不厭其煩,怒道:“你要是不信,我就把我的功法教給你,你自己練,等練成了,你也能吃掉一座山!
”
景郁愣了愣,神情低落道:“我之前去太蒼學宮試過呢,可是我沒有修行的天賦,沒有辦法感知靈元。
”
槐霜從地上站起來,用鹿角觸碰景郁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别說是太蒼,就算是方圓萬裡的武道,成就都太低了,他們根本理解不了我的功法。
”
景郁少女心性,聽到槐霜的話語,又開心起來,摸了摸槐霜的鹿角,追問道:“到底是什麼功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