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夏看着竺嗣手中熠熠生輝的靈輪虛影,眉頭微挑。
臉上露出幾分驚異。
“怪不得這個小子之前來信,從來不肯說自己的修為境界,原來就是為了今日的炫耀?
”
紀夏對于竺嗣這種孩童一般的炫耀,有些無奈。
但是十八歲的神通十重……
似乎确實有炫耀的資格。
“竺嗣的天賦,簡直令人瞠目結舌。
”紀夏搖了搖頭,道:“也許整座旬空域,乃至三山百域,都沒有幾尊天才能夠和他相比。
”
“不夠,這小子不會以為這就能在境界上趕上我了吧?
”
紀夏臉上多了幾分有趣的神色。
他還記得竺嗣離開之前,曾經揚言,修為境界上,要超過紀夏。
“就算這臭小子天賦再強十倍,都别想超過我。
”紀夏洋洋自得。
他并不是自誇,以現在紀夏的五顆星辰皿脈、三尊星辰法相增益的天賦來講。
就算紀夏不依靠任何神物,紀夏的天賦,也要強過竺嗣許多。
毫不誇張的說,如果讓紀夏重修,也是十二三歲,就能修到神通十二三重。
這便是差距。
其後竺嗣又開始緩慢而又面帶溫和笑意,講述身邊發生的或有趣,或無奈的事情。
紀夏始終靜靜聽着竺嗣講完。
心中有了久違的甯靜。
竺嗣看似緩慢的性格,卻能夠帶給人舒緩之意,甚是難得。
“族兄,許久不見,不知族兄武運是否昌隆?
我多得族兄指點,又有族兄贈與的許多神物、神通功法典籍相助,修為終于更進一步,現在,我仍然感到還有餘力,不知是應該就此突破馭靈,凝聚靈胎,還是應該繼續苦修,在神通境界更上一層樓?
”
最後,竺嗣起身,再度向紀夏行禮,影像随之消失不見。
紀夏想了想,拿起桌案上的玉筆,給竺嗣回信。
還是一如既往鼓勵了竺嗣一番,然後也講了幾件太蒼趣事,之後又細細告訴他,繼續苦修神通境界,等到有朝一日,無法再在神通境界進境之後,再突破馭靈境界。
寫完書信,繼續有親自裝好,遞給景冶,道:“今日就送到。
”
景冶躬身而退。
正在這時,紀夏忽然感知到幾道陌生氣息靠近上庭,正在上庭前等待。
紀夏感知到阙樂的靈元波動,便随之起身,走出上乾宮,回到玉乾宮中,命人讓上庭前的來客前來玉乾宮中觐見。
不多時,阙樂和陰丁帶着三人進入殿中,向上首的紀夏行禮。
紀夏看着殿中的氣息略有些萎靡的阙樂和陰丁,皺了皺眉頭,問道:“青染國有強者發現了你們?
”
阙樂點了點頭,道:“青染上尹在姿詛體内種下禁制,我們将姿詛帶回墨染,禁制悄無聲息爆發,青染上尹帶着十餘強者追到了墨染。
”
紀夏側頭,看着阙樂,也并不多問,颔首道:“總之回來便好。
”
阙樂禀報期間,阙樂身後的三人,始終深埋頭顱,不敢直視紀夏。
阙樂說完,三人立刻跪伏而下,向紀夏行禮。
這三人中,除了姿蝶之外,還有一位修為、容貌俱都不俗的少女,就是之前曾在驅雲口出惡言的染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