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紀夏和白起,遇到饒吟和荀容,隻是一樁意外。
他們本來是想去看看驅雲城正在建設中的遼闊異獸棚舍。
沒想到他們正在驅雲城主青亦靈帶領下,參觀異獸棚舍之時,天空中忽然有一道極其強大的氣息疾馳而去。
紀夏運轉大日靈眸,便看到荀容帶着被封閉了五識的饒吟,飛往恣息河方向。
原本紀夏以為這尊隐沒在太都許久的神秘強者,終于得償所願,帶着她新覓得的傳人離開太蒼。
之後他卻看到饒吟臉上浮現出來的掙紮。
于是紀夏未曾過多猶豫,也就登上了玉辇,來到恣息河畔,追上這看似二八年華,實則可能已經上百歲的前輩。
結果便是最近在太都頗有微名的饒吟先生,被紀夏救下,而那音聖國聖音山第三奉首,則被紀夏強行留在太蒼。
“前輩,你方才為什麼要說王上善于謀算啊。
”
恣息河畔,紀夏看到肥美的河鮮,食指大動,命白起将各種能吃的河鮮都抓來幾條,回到宮中,讓宿瑤煮了炸了蒸了烤了……
白起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他站在恣息河上方虛空,一隻漆黑大手在水中一抓,往往有許多河鮮落入他的手中。
他每樣河鮮隻留三條,其餘盡數放回河中。
而饒吟時不時紅着臉偷看背負雙手,站在河畔看白起捉魚的紀夏。
又小聲向那位音聖國強者荀容詢問。
荀容看了紀夏和白起一眼,對于他們這種孩子氣的行為,有些迷惑不解。
旋即回答道:“太初王知道我極為看重你,所以特意讓你侍奉于我,一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也足夠我在閑暇時間教授你走上樂理大道了。
”
饒吟微微一怔,她卻全然沒有想到紀夏的安排中,竟然還隐含着這樣的謀算。
正在此時,遠處又有一隊儀仗,向這塊被打得四分五裂的地域前來。
當先的是一座靈械座駕,受靈晶驅動,看起來頗為奇妙。
儀仗中的生靈,身形都極為高大,足有一丈左右,他們的面孔無論男女,都為女相,而且生的都十分嬌媚。
靈械座駕在距離紀夏百丈的地方,停了下來,從中走下一個同樣高大,十分美麗的女子。
她徐徐走來,向紀夏行禮:“姜浣拜見尊王。
”
旋即又向還在抓魚的白起行禮:“見過上将軍。
”
來者正是距離此處隻隔着一座山嶽的女丈國主姜浣。
“我遠遠看到天際有驚人神通不斷湧現,又得見一隻三足神鳥飛翔高鳴,所以便猜測是尊王到此,沒想到姜浣運氣不錯,被我才中了。
”
姜浣臉上帶着笑意,看着紀夏,旋即大約想到了什麼,又退後幾步,讓自己的目光和紀夏平視。
紀夏笑道:“姜浣國主翻山越嶺而來,未免太過麻煩了。
”
姜浣道:“因為太蒼之故,我女丈百姓日益富足,便是我這座駕,也是顧宣院首相贈,平日裡我有心宴請尊王,但是我女丈簡陋,懼怕尊王不肯前來,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機會,我自然要抓住這道機緣,不讓它溜走才是。
”
一旁的白起在點頭示意之後,就專心摸魚,饒吟看着姜浣國主的眼神,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