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篝火噼啪作響,宴席氣氛最熱鬧的時候,赫連族的一名男子起身挑釁,欲要在衆目睽睽之下打壓中原人的嚣張氣焰。
雖然,在場儒門的弟子們已盡力低調了。
連一向最能惹事的李子夜都還沒有開始冒頭。
“何必呢?
”
白忘語身邊,文修儒見狀,輕聲一歎,小聲呢喃道。
他們沒惹事,反而有人主動挑釁,他和大師兄身邊,可是有一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家夥。
“李兄,多吃點。
”
一旁,白忘語看到麻煩要來,趕忙将自己桌上的羊肉也端到身邊少年身前,盡可能分散其注意力。
“修儒。
”
白忘語同時給二師弟使了一個眼色,示意趕緊幫忙。
“李兄,喝酒。
”
文修儒笑了笑,端起酒水,敬酒道。
“你們兩個做什麼?
”
李子夜狐疑地看了一眼兩人,說道。
“沒事,認識這麼久,還沒和李兄喝過酒。
”
文修儒笑道。
“好吧,就喝一碗,這碗太大了,多了喝不下去。
”
李子夜端起酒碗,一口喝個幹淨,旋即目光又看向宴席間那位想要找事的赫連族男子。
“李兄,我也敬你。
”
一旁,白忘語見狀,也趕忙端起酒來,将前者的注意力拉回,說道。
“你敬我幹什麼,咱倆都喝多少次了!
”李子夜一臉不情願道。
“一直以來蒙李兄照顧,今日,借此機會敬李兄一杯。
”白忘語絞盡腦汁地想出一個理由,說道。
“好吧,也就喝一碗啊,多了不喝。
”
李子夜警告地應了一句,旋即端起酒碗,将碗中酒一飲而盡。
白忘語和文修儒拖住李子夜的同時,宴席上,儒門弟子們聽到赫連族男子的挑釁,生氣之餘,卻沒人回應。
大師兄和二師兄已經告訴他們,今晚的宴席上,要守規矩,不能失禮。
儒門弟子們不吭聲,前方,李青山,姚歸海和陳巧兒三位教習眉頭全都是一皺,這種事,他們也不能出面,否則有以大欺小的嫌疑。
“大君,你看這。
”
法儒掌尊開口,面露為難之色。
“法儒有所不知,我草原上男兒好武,若是有人提出比武的要求,除非主動認輸,否則是不能拒絕的,我這個大君也不能說什麼。
”赫連大君笑了笑,解釋道。
“原來如此。
”
法儒皺眉,目光掃了一圈,看向後方的弟子們,道,“你們出來一人,和這位赫連族的勇士比試比試吧,記得,點到為止。
”
宴席間,衆位儒門弟子互視一眼,旋即其中一人起身,恭敬道,“是!
”
座席前,白忘語、文修儒兩人看到出列的師弟,齊齊松了一口氣。
常昱實力不弱,性情也比較沉穩,他出面,這場比試應該不會有什麼意外。
“老白,這誰呀?
”
李子夜一臉懷疑地說道,“行不行啊,要不,我來吧,我最近感覺實力大增,可以一個打好幾個。
”
“不用,李兄,這點小事哪用得着你出手。
”
白忘語趕忙說道,“常昱師弟也已經開了兩座神藏,實力不算弱,足以應付了。
”
“那好吧。
”
李子夜不甘心地應了一聲,其實,他覺得他去更合适。
宴席中間,常昱走出後,看着前方的赫連族勇士,客氣一禮,道,“在下常昱,向閣下請教幾招。
”
“就你嗎?
”
赫連族的勇士不屑地看了一眼前者,道,“聽說你們大師兄和二師兄還有些本事,我看你最好還是讓他們出來,不然,你要是受了傷,我可不負責。
”
“不用,大師兄和二師兄這幾天一直趕路,太過辛苦,較武這點小事,我這個師弟代勞即可。
”常昱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客客氣氣地說道。
“不知好歹!
”
赫連族的勇士冷哼一聲,一聲大喝,旋即猶如猛虎出籠,直接沖了上去。
常昱見狀,手中之劍橫過,劍不出鞘,以示禮數。
砰然一聲,常昱橫劍擋下赫連族的勇士,浩然正氣震蕩,腳下不動如山。
“喝!
”
赫連族的勇士臉色一沉,再次一聲大喝,雙臂用力,欲要将其舉起。
常昱面容不改平靜,腳下一踏,一腳踹在前者膝蓋上,借勢騰空而起,退出三丈外。
儒門弟子大都善劍,不過,如今隻是較武,不易傷了和氣,所以,劍不出鞘,先天落于不利。
“跑得了嗎!
”
赫連族的勇士見眼前儒門弟子後退,立刻又沖了上去,一身外練的鋼筋鐵骨,盡顯霸道。
“君子之風!
”
對手不易對付,常昱也不再藏招,一聲輕喝,真元凝練,禦氣為劍,轟然拍在前者兇膛。
劇烈的沖擊力爆發,赫連族勇士口中一聲悶哼,腳下連退數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