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府,慕堯看着桌上的情報,神色十分凝重。
李子夜,終究還是來了。
比他想象的還要快。
“殿下,世子去了李園,會不會出事。
”
一旁,一名書童模樣的下人開口,提醒道。
慕堯聞言,神色微怔,旋即立刻起身。
然而,片刻後,慕堯又再度坐了下來,臉色沉下。
來不及了!
現在隻希望,他那愚蠢的表弟不要太過激怒那李家嫡子。
那李子夜就是個瘋子。
連他這個皇子,李子夜都敢打,更何況一個宣武王世子。
此事,終究是他那表弟理虧,在皇室和李家徹底撕破臉皮前,不會出面為難李家。
所以,即便陳逸飛在李府挨了打,也是白挨。
他那白癡表弟要想找回場子,就隻能自己解決。
宣武王府,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陳逸飛一身狼狽地跑了回來,臉色猙獰,直接闖入了書房。
“父王,我要他死,我要他死!
”
陳逸飛看着書房中的男子,怒不可遏道。
書房内,宣武王擡頭,看着擅自闖入書房的嫡子,淡淡道,“出去!
”
“父王!
”
陳逸飛急怒道。
“出去!
”
宣武王目光一寒,喝道。
陳逸飛身子一震,這才注意到房間中除了父親之外,還有一位女子。
女子極為美麗,一襲紅粉,容貌嬌媚豔麗,唇如丹朱,面帶紅花,青絲齊腰,盡顯紅顔禍水之相。
然而,陳逸飛在看到女子的容貌後,非但沒有露出癡迷之色,反而渾身一個激靈,面露驚恐,踉跄逃了出去。
羅刹王,陶夭夭!
這個瘋女人怎麼在這裡?
對于這個女人,陳逸飛心中有着巨大的陰影。
因為,他當初不識羅刹女的身份,曾帶着下人出言調戲,然後眼睜睜地看到這個瘋女人将他所有下人的心全都活生生地挖了出來。
那皿淋漓的一幕,他至今都難以忘記。
“世子似乎很是怕我啊。
”
書房内,陶夭夭看到宣武王世子狼狽的背影,嘴角微彎,輕聲道。
“羅刹王的威名,天下皆知,犬子敬畏,也是正常。
”宣武王平靜道。
這女人和他同為十武王之一,雖為女子,卻是無人敢惹,笑面羅刹,心如蛇蠍。
“看世子的模樣,似是吃了不小的虧,如此看來,那李家嫡子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
”陶夭夭微笑道。
“小輩的事情,他們自己會解決,羅刹王,我們還是繼續談正事吧。
”宣武王沉聲道。
“不談了,被令郎這麼一攪合,着實沒什麼興緻,改天再說吧。
”
陶夭夭很是随意地應了一句,旋即慵懶地伸了伸腰肢,起身朝書房外走去。
宣武王看着前者離去的背影,神色越發陰沉。
這羅刹女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父王。
”
書房外,陳逸飛看到羅刹王離開,又走了進來,一臉委屈道,“你要給兒子做主啊。
”
“沒用的東西。
”
宣武王冷哼一聲,道,“我早就和你說過,沒事不要去招惹李家之人,你就是不聽,現在吃了虧,還要讓我給你做主,難不成,你要讓我這個大商的宣武王出面去為難李家那幾個小輩嗎?
”
“父王,難道這個虧我就白吃了嗎?
”陳逸飛着急道。
“你自己解決。
”
宣武王淡淡道,“你平日裡不是很多狐朋狗友嗎,現在就是用到他們的時候。
”
陳逸飛聞言,恍然大悟,面露喜色,道,“多謝父王提醒。
”
說完,陳逸飛轉身匆匆離開書房。
宣武王看着自己兒子不争氣地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若是他這兒子,能有他表兄一半心機,此事就不會如此麻煩了。
就在宣武王世子去找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準備找回場子時,李園,李子夜剛到不久,便迎來了第一個拜訪的貴客。
三皇子,慕堯。
當然,對于李子夜來說,三皇子已經不算陌生。
老朋友了。
“三殿下怎麼親自來了,本來,我打算安頓好後,就前往殿下府中登門拜訪的。
”
正堂,李子夜、慕堯對視而坐,桌上,茶水滾滾,散發着熱氣。
“聽說李兄來了都城,我便來看看。
”
慕堯故作生氣道,“怎麼,不歡迎嗎?
”
“哪敢。
”
李子夜賠笑,道,“三殿下能來,着實讓李園蓬荜生輝。
”
一旁,紅燭端起煮好地茶水,為兩人倒上熱茶,一襲紅衣,映照着美麗的容顔,如此嬌豔。
慕堯看了一眼身前女子,眸中閃過驚豔之色,卻是很快移開目光,沒有失禮。
這女子,氣質不凡,不像普通的侍女。
“紅燭,你先下去吧,我和三殿下有些話要說。
”
李子夜開口,吩咐道。
“是!
”
紅燭恭敬應一聲,旋即起身離開。
紅燭離開後,正堂内,就剩下兩人,慕堯看着眼前的少年,歉意道,“陳逸飛的事,我要向李兄說聲抱歉,我這表弟為人沖動,冒犯了李姑娘,還望李兄大人有大量,莫要與他計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