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嘴角揚起一抹苦笑,說道:“小茹啊!
你有這份心,我就很滿足了,叔叔的腿都已經變成這個樣子,還怎麼可能治好。
”
“我現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不拖累雨桐。
”
“那個丫頭因為我受了太多的委屈。
”
陳川上前,笑道:“徐叔叔,你就讓我看看吧,說不定我有辦法能夠将你的腿治好呢?
”
男人打量了一番陳川,眼神中先是閃過震驚之色,旋即是狐疑,最後是不相信。
“小兄弟,你就别開玩笑了,我雙腿神經都已經壞死,根本治不好。
”
“要不是雨桐非要讓我住院,我早就離開這裡了。
”
陳川笑了笑,說道:“别人沒有辦法,不代表我沒有。
”
說罷,也不等徐父繼續說話,陳川就做到了床邊,然後打量了一番徐父的雙腿,最後伸出中指和食指在大腿上抹了一下。
旋即,陳川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叔叔,你讓我給你把把脈。
”
對于一個心如死灰的人來說,治療不過是看到希望又墜入更深的谷底。
他,已經不抱希望了。
“謝謝你的好意,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你走吧。
”
“徐叔叔……”
季小茹還想再說,卻被陳川攔了下來。
他清楚,腿傷易治可心傷難愈,唯一能讓對方燃起希望的也隻有那個人了。
“既然徐叔叔不想治,那我們也不必強人所難,回去吧。
”
陳川拉着季小茹離開了病房,有心提點道:“他現在很悲觀,已經沒了活下去的意圖。
”
“他不想活,也是擔心自己活着會成為雨桐的累贅,如果想讓他接受治療,心病還需心藥醫啊!
”
季小茹也不傻,立馬就明白了陳川的弦外之音!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
……
與此同時!
省城,某高檔療養院内,怒吼聲在大樓中回蕩——
“廢物,一群廢物,養你們來有何用?
偉兒不過到清水縣玩,為何會弄成這般模樣?
給不出合理的解釋,我将你們統統剁碎了喂狗!
”
其他修養的病人受到驚擾,頗有微詞,紛紛向工作人員投訴。
奇怪的是工作人員安撫着病人,卻沒有要勸阻吵鬧者的意思。
那人,他們招惹不起!
“家主,我們已經盡力保護少爺的安全,但兇手好像……好像怪物一樣,實力強悍到無法想象,我們根本不是對手……”
數名鼻青臉腫的保镖瑟瑟發抖,怯生生的辯解。
回想起蘭迪酒店的遭遇,衆人還心有餘悸。
他們的身手不弱,對上普通男性,以一敵三完全不在話下,而這次遇上的對手實力恐怖如斯。
“聽你的意思是對方就一人?
”
注視着那名保镖,吳家家主吳發冷笑着問道。
“對……”
未等那名保镖将話說完,吳發反手就是一大耳刮子。
啪!
清脆的聲音,吓得其他保镖直縮脖子。
“飯桶,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
連一個人都解決不了,難不成那人是大羅金仙投胎轉世?
”
擱這講恐怖故事?
在道上混了十多年,靠着一雙拳頭打出一片天,成為了省城的地下龍頭,他還未聽說過有誰能輕松撂倒數十名專業保镖和打手。
“大哥消消氣,侄兒受傷已成為事實,懲罰這群草包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當務之急是找到行兇者,替侄兒報仇。
”
留着八字胡的吳天嘴上勸說,内心早已樂開了花。
吳家的基業事大哥一手創立,百年歸天後勢必會傳給直系皿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