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述者在阿斯塔特的房間裡還能幹嘛呢?
隻有采訪。
畢竟衆所周知,阿斯塔特和凡人不一樣,阿斯塔特沒有那方面的欲望。
大部分星際戰士對記述者的觀感都不好,即便無感,也不願意浪費時間在接受記述者的采訪上,能拿到一份來自星際戰士的專訪,對于一個記述者來說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所以霍爾•坎普倒也沒多想,他是作曲家,用歌曲的方式來記錄大遠征和叛亂是他的工作,對采訪報道也沒有興趣。
霍爾•坎普來到椅子上坐下,興奮地搓搓手,一臉期待。
看着霍爾這一臉期待的樣子,傅靑海一時不知道該從哪裡講起。
“呃……”傅靑海想了想,問道:
“這首歌的曲譜是使用一種叫做五線譜的記載格式記錄的,你知道這種五線譜嗎?
”
“我知道五線譜,大人,您可能不知道,其實我還是一名音樂曆史學者,我考證研究過泰拉遠古時代使用的五線譜,哦那個時候泰拉還叫地球,您寫五線譜也是可以的。
”
五線譜都會那簡譜估計也不用問了。
傅靑海轉頭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艙室,道:“我這裡好像沒有寫樂譜的工具。
”
“沒關系沒關系。
”霍爾連忙道,“我帶了我的一個專用工具。
”
說着,他将一顆鐵灰色的伺服顱骨從包裡掏了出來。
啟動伺服顱骨的微型反重力裝置,這顆金屬骷髅頭就飄在了半空中,空洞的眼眶裡泛起熒熒的藍光。
霍爾•坎普拿出一塊平闆,将伺服顱骨下端垂着的一條金屬線纜插到了平闆上,正襟端坐,說道:
“您對着這個伺服顱骨輕聲哼唱,裡面的沉思者系統就會自動将聲音轉換成樂譜輸出,我這邊形成樂譜後再和您校對就可以了。
”
得,這下連寫五線譜都省了。
伺服顱骨就是一顆金屬骷髅頭,骷髅頭裡面是一塊經過防腐處理的大腦,作為這台伺服計算機的運算“濕件”。
為什麼非要把計算機做成骷髅的樣子呢,這就是戰錘40K人類帝國随處可見的死亡意象文化符号了,骷髅頭符号在機械神教的标志上,在帝國的各種旗幟上,在士兵們的盔甲上,都存在。
傅靑海在艙室内清唱了一遍《寂靜之聲》,霍爾将輸出完成的曲譜和傅靑海一一校對以後,就歡天喜地的帶着自己的伺服顱骨離開了。
……
回想昨天,和長腿美豔禦姐愉快的聊天确實是一件令人舒适的事情。
第二天,傅靑海滿身大汗的從訓練籠裡出來,結束了上午的訓練,回休息艙内沖了個澡,換了身便袍,前往餐廳。
進入戰艦的餐廳,傅靑海和遠處的金發卷毛帕帕揮了揮手,打了個招呼,就拿起一杯飲料,走到坐在吧台的古爾特身邊。
傅靑海和古爾特碰了一下杯子,問道:
“弗拉霍斯複出了麼?
”
古爾特點點頭,道:
“指揮官振作起來了,重新回到了他的崗位上。
”
傅靑海問道:“我們之後的計劃是怎麼樣的,現在戰艦正在駛向哪裡?
”
古爾特道:“泰拉,巡洋艦的最終目的地是泰拉,補給線已經被我們盡數切斷,但叛軍進攻泰拉的勢頭依然很猛,原體判斷他們打算孤注一擲了,最新消息是,懷言者和吞世者在極限星域發起的暗影遠征已經被挫敗,現在泰拉需要我們的支援。
”
傅靑海奇道:“都沒有補給了,為什麼叛軍的進攻勢頭依然這麼猛?
”
傅靑海不解,連地球的現代戰争都是拼後勤了,戰錘40K的未來戰争不可能還在拼勇氣,沒有子彈槍械怎麼射擊,沒有燃料坦克怎麼運轉?
古爾特湊過來低聲道:“小道消息,據說是火星給予的支持,鑄造統領卡爾博•哈爾叛變了,傳說連泰坦軍團都已經開到了泰拉地表。
”
傅靑海表面上配合着驚訝了一下,其實他心裡早就知道卡爾博•哈爾叛變的事情。
傅靑海不動聲色的抿了一口飲料,心裡盤算着短劍号上的窩闊台應該也收到消息了吧,沒收到的話自己要不要去提醒他一下。
這時,一個打扮精緻的女人從餐廳門口搖曳着走了進來。
這個女人有着淺褐色的皮膚,纖瘦高挺的脖子,上面裝飾着一環一環的金色頸環,黑色的頭發盤成了一個螺旋狀的發髻,額頭上鑲嵌着各種金光閃閃的植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