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昭煌将新海郡郡守印祭起,送入開啟的天壇之中,借助天壇與‘人道天庭’的聯系相助,頓時将這郡守印的威能發揮到極緻。
一郡郡守的郡守印,是囊括整個郡的人道氣運、仙朝國運的一個核心、樞紐,理論上來說,是能夠調動整個郡的人道氣運、仙朝國運,封鎖、鎮壓整個郡的,從郡城到下面各縣,甚至到這個郡的邊界之地。
當然,這是理論上來說的。
如果隻靠梁昭煌自己的修為、實力,他祭起郡守印,因為修為、實力所限,最多能夠調動人道氣運、仙朝國運,籠罩、鎮壓新海郡城及四周千裡以内,這已經是他如今能夠做到的極限了。
但是,大晉仙朝統治天下八千多年,對于這樣的問題自然有着成熟的解決辦法。
而這辦法,就是借助天壇,聯系九天之外的‘人道天庭’之力,以此相助,就能夠将一郡郡守印能夠調動的理論上限的人道氣運、仙朝國運盡數調動起來,封鎖、鎮壓整個郡。
當然,這樣的手段不是能夠輕易動用的。
因為一旦動用,就是要封鎖整個郡,從郡城到下面各縣、各鄉鎮,乃至野外、直至邊界之地,都将這郡守印調動的人道氣運、仙朝國運的封鎖、鎮壓之下。
這無疑是隻有面臨巨大的威脅時,才能動用的手段。
而且,如梁昭煌這樣的一郡郡守,是沒有權利私自動用這樣的手段。
必須是他的上級,一州州牧下達诏令,明确要求封鎖全郡,其後還需要郡中中正官上表九天之外的‘人道天庭’,得到仙朝中央、皇室的同意,方才會有金光從‘人道天庭’中落下,開啟天壇。
然後,如梁昭煌這樣的郡守,才能将郡守印祭入天壇之中,徹底調動一郡的人道氣運、仙朝國運,封鎖、鎮壓全郡。
這,可以說是一衆戰略手段了,非是緊急情況,不會動用。
而這一次,布衣盟聯合魔修、東海盜修攻破玉梨郡,屠戮郡中數家郡望門閥,劫掠無數!
這無疑已經是非常緊急的情況了,所以瀛州州牧府直接下達诏令到各郡,要各郡封鎖全郡,随後州牧府還會封鎖全州,顯然是下定決心要将這些敵人封鎖、堵截在瀛州境内,以将他們徹底剿滅、絕殺。
這樣的戰略手段,當初皿海魔君在仙朝之中沉淪荊州、豫州、揚州三縣之地,進階魔君之位,仙朝之下荊、豫、揚三州都沒有動用。
仙朝之中最近一次動用,則是數十年前,北方平州有數郡之地被北方蠻族攻破,劫掠無數,當時平州州牧府就曾下令,平州各郡封鎖全郡,平州州牧府也封鎖全州,以抵禦、鎮壓攻入平州數郡的蠻族。
而至于最後的結果如何,梁昭煌隻從仙朝下發的一些邸報、文件中有些了解,據說是平州各郡協力,在平州州牧府的率領下,将入侵的蠻族都拿下了,成功護衛了仙朝邊疆領地的安全與完整。
當然,這隻是仙朝下發的說法,至于其中具體如何,有沒有誇大,因為平州距離太遠,梁家數十年前的實力、底蘊、人脈還難以掌握平州那樣的北地邊疆的情況、信息,所以也并不太清楚。
梁昭煌唯一知道的便是,當時的蠻族入侵,對于平州數郡的不少郡望門閥造成了巨大的損失。
當初他第一次參加‘百寶閣’聯盟的會議時,就見證了聯盟中一場貿易糾紛的調解,而其中原因,就是因為一方為平州下郡中郡望門閥,在蠻族入侵之中損失慘重,沒有足夠的貨物支付交易,所以引發的貿易糾紛。
以小見大,從當初那一場貿易就城中,平州下郡中郡望門閥的損失慘重,就能知道當時平州之下各郡的情況。
而且,郡望門閥尚且有如此慘重損失,那些郡下各縣的縣豪門閥、縣下鄉鎮的寒門,損傷又該是何等巨大?
反正,梁昭煌知道,數十年前那一場蠻族入侵之事,造成的損害、結果,肯定不是像仙朝之中下發的邸報、文件中那樣輕描淡寫就對了。
而這一次,瀛州州牧府直接下令、動用這樣的戰略手段,也從另一方面證明了,這次在瀛州之中作亂而起的布衣盟、魔修與東海盜修的危害之大,造成的損害之大,恐怕是已經不下于數十年前的蠻族攻破平州數郡之地,造成的危害與損失了。
在瀛州州牧府下發的文件、诏令之中,自然沒有詳細介紹布衣盟攻破玉梨郡造成的破壞、損失,但是從州牧府下發的诏令,要求各郡封鎖全郡,用處這樣的戰略手段,就知道其中事情有多大了。
梁昭煌此時将新海郡郡守印祭入天壇之中,借助天壇與人道天庭之力,将這郡守印的威力完全激發,調動、運轉整個新海郡的人道氣運、仙朝國運,迅速鋪展開來,籠罩、封鎖全郡。
同時,梁昭煌作為新海郡郡守,郡守印的祭煉者,此時他的一縷心神、意識,也随着郡守印的激發、運轉,随着那些人道氣運、仙朝國運擴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