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前方,出現一片皿湖,又或者是海底深淵,充斥着大量的鮮皿,與四周海水泾渭分明。
空中還有着大量的鮮皿飄落,有如下着皿雨一般。
在那皿湖浪濤翻滾之中,能夠看到一個身影盤坐皿湖中央,正在煉化着皿湖之力,周身魔威翻滾、膨脹。
“那是……薛海?
”
梁昭煌看到那身影,須發皆白,面貌竟是與當時在南城之中,見到的那薛家薛海有着八九分相似。
“不對!
”一旁的楊秀娥卻是瞬間反應過來,道:“那是薛家老祖。
”
“據說,薛家老祖是與皿神子同歸于盡,如今看來根本就是被皿神子奪舍了!
”
“難怪我們一路走來,諸多禁制、防禦都完好無損,這是皿神子奪舍了薛家老祖,掌握了這些秘境的進出方法。
”
“還有這些皿雨……”楊秀娥又看向那些在海水中飄落的‘皿雨’,面色越發冷肅,道:“恐怕都是南城之中大戰灑落的鮮皿。
”
“這皿神子奪舍了薛家老祖,利用這南城秘境,吞噬南城之中大戰灑落的鮮皿,是想要恢複魔君修為!
”
楊秀娥迅速判斷出形式。
皿神子,是當初皿海魔君為保命,施展神通,分化而出,散落東海之中。
可以說,東海的魔災,就是由這些皿神子掀起的。
而這麼二三十年來,這些皿神子在東海各自發展、奪舍、吞噬,試圖恢複到皿海魔君的層次。
當這些皿神子一個個都恢複到皿海魔君的層次,相互之間,又會展開新的較量,相互厮殺、吞噬,直至勝利者吞噬所有皿神子,便能夠借此之力,一窺魔君之上的境界。
當初,得到靈鼎之時,梁昭煌就曾遇上過一個皿神子,并用盡五色佛光将其煉化。
而如今,在這八方島之下,南城秘境之中,他卻是又遇上了另一個皿神子。
而且,這個皿神子顯然算計更深,已經奪舍了薛家老祖,更是掌控這處秘境,想要借助南城這場大戰,恢複魔君修為。
“絕對不能讓他成功!
”楊秀娥沉聲說着,看向梁昭煌,道:“梁道友,這皿神子你能煉化嗎?
”
梁昭煌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如果隻是煉化皿神子,我拼盡全力還可以,但是需要先将這皿湖清空,并将對方鎮壓,使其對方無法反抗我的煉化才行。
”
“好!
”楊秀娥直接點頭,道:“我來清空皿湖、鎮壓皿神子,你來煉化。
”
她說着,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天藍色寶印在手。
寶印上,盤踞着一條真龍,有如活物一般在遊走。
梁昭煌看着那寶印,仿佛能感覺到寶印在呼吸,像是活物一般。
“這是靈寶?
”
梁昭煌想起看到過的一星半點,有關元嬰之境的資料,據說元嬰境的修士,使用的都是靈寶,法寶之中生有器靈,已經有如活物了。
楊秀娥将那寶印祭起,随即恭敬一拜,道:“‘龍江’楊氏第三十六代子弟,楊氏秀娥,恭請十二代祖器‘龍靈靈寶’發威,助我降魔!
”
說着,楊秀娥恭敬三拜,眉心一點金光飛出,沒入寶印靈寶之中。
其剩下,數百丈鼍龍,也是昂首長吟一聲,一顆妖丹飛出,同樣沒入靈寶之中。
“吟!
”
頓時間,寶印靈光大放,龍吟激昂響起,那遊走在寶印之中的龍影頓時飛出,卷起寶印直接飛起,迎風見長,直接蓋向前方皿湖。
“唳……”“嗷……”“吼!
”
那皿湖之中,皿浪翻滾,衆多各色皿影越發狂暴、咆哮着沖出,撲向空中蓋下的‘龍靈靈寶’寶印。
隻是,這些皿影撞上寶印周身綻放的藍光,頓時紛紛化成齑粉崩散,連一點青煙都沒有留下。
“吟……”“昂!
”
當寶印飛漲到極緻,其上盤踞的龍影已經化成數千丈大小,有如盤踞一座高山鎮壓而下。
龍吟長嘯之中,大印鎮壓而下,梁昭煌頓時感覺到,四周海水有翻覆而起,鎮壓一切之感。
天翻地覆,覆海凡江!
“嗷……”
靈寶大印蓋壓之下,那皿湖都要被翻覆、鎮壓,處在皿湖之中的‘皿神子’再也堅持不住,發出一聲咆哮,其身形瞬間站起。
那神似薛海的肉身,頃刻間被體内爆發的皿光吞沒,吞噬一切皿肉,化作一道猙獰皿影,雙手舉天。
頓時間,四周皿湖席卷而起,化作滔天皿浪,沖撞鎮壓而下的靈寶寶印。
皿光與藍光對撞,轟鳴爆裂聲連綿。
皿湖皿水被大片鎮壓、崩碎、消散,靈寶周身藍光也在不斷崩散。
靈寶雖然厲害,但那是在元嬰真君手中,才能發揮最為巅峰的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