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之上人員太多,包括新海郡各家門閥、以及謝家諸多子弟,所以說的基本都是場面話,大家吃喝一番、再恭賀一番謝文蘊與青夷郡主,一場宴席便散了。
不過,在宴席散後,謝文蘊卻邀請梁昭煌第二日前往謝家相見。
第二日,梁昭煌按約前往謝家拜見,卻是被謝家仆修直接領到謝家一處練功場,謝文蘊早已等在這裡。
“拜見謝真君。
”梁昭煌當即上前見禮。
謝文蘊哈哈一笑,伸手一拂,一股無形勁力将他扶起,笑着道:“你我也算相交多年了,無需多禮。
”
見禮過後,謝文蘊也沒有繞圈子,直接道:“兩年多前,仙朝北上反擊蠻族,我聽說梁郡守也參與了此戰,甚至立下不小功勳。
”
梁昭煌點點頭,道:“确實參與了,是為了相助家兄奪取兵部四品員外郎之位。
”
這事不說仙朝門閥之中人盡皆知,至少以謝家的地位、人脈關系,自然是十分清楚地,梁昭煌也沒什麼好瞞的。
“兵部四品員外郎!
”謝文蘊微微點頭,似有感歎道:“還記得,本君當初在廬東縣初見你時,你們梁家不過是剛剛晉升九品縣豪門閥,整個家族中當時隻有你一個築基修士。
”
“到如今,不過是剛過百多年,你們梁家卻已經是四品郡望門閥,甚至能夠拿下兵部四品員外郎之位。
”
“而梁郡守你,更是聽說已經祭煉成一個四階法相,有了元嬰戰力。
”
謝文蘊說着,不禁微微搖頭,道:“梁郡守與梁家之氣運,着實讓人羨慕且驚歎啊。
”
梁昭煌聞言,面色恭敬一禮,道:“真君謬贊,在下與家族能有今日之成長,不過乘運而起,如鳥雀乘風,但這運、這風卻是仙朝、是謝家所掀起與掌握的。
”
“若非朝廷與謝家開拓東海,建立瀛州,在下與家族又豈會有機會乘運而起,在新海郡立足,甚至漸漸發展起來?
”
“在下與家族能夠有今日,說來也是當初選擇追随真君與謝家,做對了選擇,是乘仙朝與謝家之風與運而起罷了。
”
“哈哈……”聽着梁昭煌的話,謝文蘊不由哈哈大笑,道:“仙朝開拓東海,自有大氣運降臨,你與你們梁家能夠抓住此機會,分享這大氣運,也是你與梁家的本事。
”
說着,他搖了搖頭,轉過話鋒道:“這事且不說了,本君聽說你在北上與蠻族作戰時,曾祭出鲲鵬法相與四階妖王相鬥不下,有元嬰戰力。
”
“怎麼樣?
今日在這裡,讓本君見識、見識?
”
梁昭煌連忙搖頭,道:“在下不過金丹修為,法相不過是取巧而成,一時纏住四階妖王還可,哪裡有什麼元嬰戰力?
”
謝文蘊卻是沒再聽他分辯,背後玉光綻放,三首玉獅子法相浮現,道:“無需多言,且讓本君看看你鲲鵬法相的手段。
”
梁昭煌見此,知道這一場較量是推脫不了了,隻能無奈一禮,随後祭起鲲鵬法相來。
“哈哈……好!
”
謝文蘊大笑一聲,其後浮現的三首玉獅子法相當先撲出,左邊獅子頭張開大口,伴随着一聲獅吼,噴出大片青光。
那青光之中蘊含木行法則之力,仿佛有草木枯榮在其中演化,直向梁昭煌鲲鵬法相沖擊、侵蝕而來。
唳!
梁昭煌祭起的鲲鵬法相發出一聲唳鳴,一翅扇下,掀起大片罡風席卷風行法則之力沖下,與那青光對撞在一起。
木行法則與風行法則相互碰撞、侵蝕,扭曲、異化四周天地,一時難以分出勝負。
吼!
那邊,三首玉獅子法相再發一聲獅吼,右邊獅子頭張口噴出大片黃光,其中蘊含土行法則之力,似有茫茫平原、壘壘高山演化其中,攜萬鈞重力橫壓而來。
鲲鵬法相唳聲長鳴,又一翅扇下,大片水光洶湧而出,盡衍水行法則之力,有如磅礴大海、滔天巨浪席卷、沖擊,與那萬鈞重力轟來的黃光對撞在一起。
轟鳴巨響有如雷鳴,水光與黃光碰撞處,劇烈的爆炸、沖擊力橫掃四方,連光線都被扭曲。
水土的碰撞,卻同樣是一時難分勝負。
隻不過,梁昭煌此時已經鬓角出汗,他如今雖然修為達到了金丹期的極限,甚至修成了‘五蓮道體’,已經有了沖擊元嬰境的資本,比之兩年多前北上時,實力又有不少增長。
但是,不管怎麼說,他終究還隻是金丹境,以金丹境修為禦使元嬰期法相、力量,哪怕是有着鲲鵬在背後相助,其法力、靈識的消耗也是巨大而迅速的。
隻是這簡單地兩次碰撞,梁昭煌的法力、靈識已經消耗了小半,若是繼續僵持、戰鬥下去,恐怕無需一時三刻,他的法力、靈識就要不支而敗。
吼!
便在這時,梁昭煌聽到對面謝文蘊三首玉獅子法相又發獅吼音,其位于中間的獅子頭已是怒目圓瞪,将要張口發起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