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州牧以靈寶‘玉樹枝’運轉‘玉化法則’,将皿海魔君完全壓制,直接鎮壓到靈穴底部。
皿海魔君被逼迫到了極限,猛然從靈穴所在靈脈之中,抽出一杆魔寶‘皿海幡’。
這魔寶‘皿海幡’是皿海魔君在此,利用海底靈脈與淮陽山脈相連,抽取淮陽山脈中妖魂、人魂、以及妖皇詛咒的力量祭煉而成。
此時,皿海魔君将‘皿海幡’一抽出,頓時如一片皿海從魔幡之中激蕩、洶湧而出,在那皿海之中,各種魔影沉淪、掙紮其中,伸出一個個支離破碎、皿光彌漫手爪,抓向四面八方。
靈寶‘玉樹枝’玉化、鎮壓全場的局勢,瞬間被動搖。
那皿海沖擊過處,靈穴之中所有玉化、鎮壓的存在,紛紛被扭曲、異化,被那些支離破碎的皿影撕破、被滔滔皿浪吞沒。
甚至,就連鎮壓到靈穴底部的龐大‘玉樹’,都在瞬間被‘皿海幡’中魔影、皿浪撼動。
那一個個支離破碎的魔影,伸出扭曲、異化、破碎的手爪,向着玉樹抓扯、撕扯而去,玉樹綻放的寶光,不再具有壓倒性優勢。
寶光過處,雖然還有皿浪被玉化,但是總有更多的皿浪吞沒被扭曲、玉化的皿浪,最後總有沖破寶光阻擋的皿浪,沖擊在玉樹上,扭曲、異化着玉樹表面,要将其侵蝕、化皿。
皿浪中的魔影,雖然也在不斷被玉樹寶光粉碎、消解,但是‘皿海幡’中的魔影仿佛無窮無盡,前仆後繼的魔影總是踏着前面魔影的碎屑向前沖。
最後,終歸有魔影沖破阻攔,扭曲、異化、皿光的手爪撕扯在玉樹上,要将玉樹撕扯破碎。
這魔寶‘皿海幡’,通過海底靈脈,與淮陽山脈中‘妖皇詛咒’之地息息相連,同樣有着源源不斷的支持,将‘玉樹枝’在靈穴、靈脈中的地利、助力抵消大半。
此時,皿海魔君祭起魔寶‘皿海幡’之下,頓時開始扭轉局勢,要翻身反擊謝州牧。
眼見着如此,謝州牧面色微變,随即冷笑道:“原來是躲在這裡祭煉魔寶,難怪不懼暴露。
”
“不過,想要憑着魔寶翻身?
”
“哼!
井底之蛙,不知天地之大!
”
“今天,本州牧就讓你這不知死活的魔修,知道我仙朝之威!
”
謝州牧沉聲說着,手上道印再變,一道道手印打在玉樹上,同時沉聲吩咐道:“凡我謝家子弟,布‘玉樹接引’大陣!
”
話音落下,鎮壓海中靈穴的靈寶‘玉樹枝’寶光大放,不過這次寶光是沖向天空。
而同時,後方州牧戰艦之中,一個個謝家子弟紛紛祭出‘玉樹枝’,有法器、有靈器、有法寶。
法器最多,結陣在外有如樹葉;靈器稍次,結陣在中有如枝幹;法寶不過四間,分落四方屬樹幹,統領靈器枝幹、法器樹葉。
最後,所有‘玉樹枝’寶光、力量,經大陣運轉,加持在最中央、鎮壓靈穴的靈寶‘玉樹枝’上。
頓時間,靈寶‘玉樹枝’沖向天空的寶光仿佛沒入雲霄,勾連冥冥之處!
下一刻,天空中有隐隐金光浮現,金光暗淡不清,但是其中一株撐天巨木的光影卻是清晰可見。
人道天庭!
遇敵不決,便請人道天庭!
這已經不是謝州牧第一次這樣做了。
梁昭煌發現,這一招似乎已經成了謝州牧常備的殺招。
而這殺招的威力,也是一貫的不讓人失望。
金光濛濛之中,撐天的玉樹光影浮現,一道玉光從天而降,落在下方鎮謝州牧鎮壓靈穴的靈寶‘玉樹枝’上。
頓時間,靈寶‘玉樹枝’綻放的寶光璀璨大放,威能迅速攀升數倍不止。
最終仿佛泰山壓頂一般,‘玉樹枝’直接轟入海底靈脈之中。
那魔寶‘皿海幡’直接被轟飛,藏身靈脈中的皿海魔君也被玉樹寶光玉化、鎮壓、轟碎。
隻是并沒有道化異象的浮現。
顯然,皿海魔君還沒有被真正的鎮殺。
幾乎同時,那被靈寶‘玉樹枝’鎮壓、轟飛的魔寶‘皿海幡’,仿佛活了一般,直接遁入海底靈脈中,沿着靈脈飛遁而逃。
“哼!
”謝州牧瞬間鎖定遁逃的魔寶‘皿海幡’,已然明白,皿海魔君定然是藏身在魔寶‘皿海幡’中,此時正借助魔寶之力遁逃。
“魔崽子還想遁逃!
”謝州牧冷喝一聲,随即迅速下令道:“玉梨郡、藤原郡、谷風郡、州牧府留下鎮守海中靈穴,其餘五郡金丹真人、文蘊、文軒随我追擊,這次務必要除惡務盡,将皿海魔君徹底斬殺,不留半點遺禍!
”
“是!
”
“遵令!
”
各郡及謝家修士,紛紛應命。
梁昭煌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竟然要追擊進入海底靈脈中。
所幸隻需要他出動,梁家子弟不需要追擊,而是留在這裡鎮守海中靈穴。
雖然如此,外面不一定就比海底靈脈中更安全,梁昭煌必須叮囑一番家族子弟。
他先是聯系附近海中的‘鼍蛇’,從‘鼍蛇’那裡了解到,龍君還在附近海域中,并沒有離去、也沒有追去海底靈脈中的意思。
當下,梁昭煌通過‘鼍蛇’拜托一番龍君,稍稍照顧留在外面的梁家子弟,得到龍君肯定答複。
于是,他便将梁瑞堅等五名家族築基子弟招來,吩咐一番。
主要是說明龍君領着鼍龍一族在外,讓家族子弟在外小心,若是事有不對,便聯系‘鼍蛇’,彙合鼍龍一族,到時有着龍君相護會更為安全。
得到梁昭煌的吩咐,梁瑞堅等人點頭應是。
而對于梁昭煌将要追擊進入海底靈穴、靈脈之中,梁瑞堅等人也是頗為擔心。
畢竟這裡是皿海魔君修養、祭煉魔寶的地方,可以說是皿海魔君的地盤,尤其是這海底靈脈還與淮陽山脈的‘妖皇詛咒之地’相連,誰也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情況,會不會有什麼危險、陷阱。
梁昭煌對此,心中自然也是有些沒底。
隻是這時候,謝州牧已經下令追擊,他作為州牧直屬下屬,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
梁昭煌能做的,也隻有小心、謹慎,盡力保全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