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為不同,位置不同,見識不同,往往也會做出‘杞人憂天’的判斷。
梁昭煌隻是築基修為,家族也隻是縣豪門閥,見識有限,他根本沒想到,自己以為的‘大難’,被這些郡望門閥家族的金丹真人輕易解決。
梁昭煌此時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轉向王真人方向一禮,道:“是在下見識淺薄,有些大驚小怪了,卻是驚擾了真人。
”
坐在上首的王真人卻是擺擺手,看着梁昭煌點頭道:“無妨,看來你這秘術的确不錯。
”
“你這秘術,最遠能看多遠?
”
“禀真人,最遠能看三百裡。
”
梁昭煌的回答有些保守,以他如今在‘五色佛光’上的修行,‘天眼通’早已能夠看到三百裡之外,甚至接近四百裡了。
那王真人卻顯然對此已經頗為滿意,眼中微亮點頭道:“好!
好!
”
他目光微轉,看向梁昭煌道:“你我兩家是姻親,都是自家孩子,昭煌,你也不用叫我真人了,太過疏遠。
”
“你就和俊晖一樣,叫我叔公吧。
”
聽到對方如此說,閣樓之中衆人,無論是王家人、還是仆修,各個都是面色微變,看向梁昭煌。
‘赤鼎’王家作為傳承千年以上的郡望家族,族人少說都有數千,就連王家子弟都不敢說都能來到這位真人面前,叫上一聲‘叔公’,更别說姻親了。
眼前這小子何德何能,能讓真人如此青眼有加?
“不敢!
”梁昭煌顯然很有自知之明,連忙拱手見禮道。
坐在上首的王真人,見此輕笑說道:“也罷,既然如此,我名長青,你就稱呼我一聲長青真人吧。
”
梁昭煌不好再拒絕,當即躬身見禮,道:“見過長青真人。
”
長青真人王長青微微點頭,看向他道:“昭煌,實不相瞞,我此番前往東海還有一件私事,倒時可能需要你這秘術相助一二。
”
梁昭煌心中頓時了然,這一聲‘長青真人’不是那麼好叫的。
甚至,他若是真的不知死活的叫一聲‘叔公’,恐怕後面就真的難知死活了。
“當然,我也不會讓你白做,不管此事成與不成,我都會有重獎給你。
”
金丹真人口中的‘重獎’,可以想象得到必然是十分豐碩,讓人心動。
梁昭煌也不敢問具體獎勵,怕自己心動,無法拒絕。
他此時眉頭微皺,向着上首‘長青真人’一禮,為難道:“真人容禀,真人之事想來都是金丹真人之間的大事,在下隻是一個築基小修,實力有限,若是壞了真人之事,豈不是罪過!
”
長青真人見此,似是知道他的擔心,笑着說道:“無妨,我隻是需要用到你的秘術,到時候你人在三百裡之外,不會壞我的事,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
眼見對方如此說,梁昭煌也不好再推脫,可一不可再,畢竟是面對一位金丹真人,雖然對方看上去一直都是滿面笑容、可親模樣,但是若真的惹怒了對方,梁昭煌甚至要擔心自己能不能走出這海船閣樓。
最後,他隻能一禮道:“如此,能幫到長青真人,是晚輩之榮幸。
”
得到梁昭煌同意,上首的長青真人面上笑容越發濃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