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澤真琴上門咨詢不久之後,蛙人給顧醒打來電話,向他表達了自己對顧氏怪談偵探事務所的大力推薦宣傳之功。
“我會記着您的大恩大德的。
”顧醒無奈道。
“你可要好好記着,”
蛙人道:“那可是唐澤真琴啊,是哥每天都會去論壇頂一頂所有關于她帖子的絕對偶像……”
自從顧醒在蛙人的幫助下建立了偵探事務所,蛙人面對顧醒就常常自稱為哥。
顧醒嚴正抗議一番無果。
“那您為什麼不自己把偶像的活接下來?
”
“你說呢,别和偶像靠得太近——很容易幻滅。
”
“……”
“而且,”
蛙人道:“我現在身上背着這麼多案子,怎麼可能分得開身……混蛋,我又沒有秋刀魚那種逆天的好運氣。
”
“秋刀魚?
”
“他最近在調查一起非常離奇的雕塑怪誕事件,你都不曉得那個雕塑的殺人規則多有壓迫感……”
蛙人絮絮叨叨用了十多分鐘介紹微笑天使目前展示出來的部分可怕規則,末了說道:
“當初那個案子是我絞盡腦汁赢了和秋刀魚猜拳的遊戲,才推給秋刀魚的,沒想到——”
“怎麼。
”
“那個混蛋雕塑竟然消失了,好幾天都沒有再出現,秋刀魚已經開始起草結案報告,還開了一個動漫新番作為慶祝,一連看了好幾天,我了個……哥瞬間感覺那場猜拳白赢了!
”
“……”
“哥現在嚴重懷疑,這裡面有大問題……”
蛙人一旦說開來,就有點打不住的勢頭——
紅衫新去,蛙人一時間找不到個合适的傾訴對象,正義在和魔女糾纏,秋刀魚隻會埋頭看漫畫,冬落對蛙人隻有一張冷臉。
烏鴉在送别紅衫之後,又返回了東都,配合國警廳繼續開展【人類之友】計劃。
真衣則屬于天生比較難接觸的那種……顧醒簡直是老天為蛙人量身定做的閨蜜接班人,
“你能聽到嗎?
顧醒君,哥現在嚴重懷疑,是怪誕聯盟把那個雕塑幹掉的……”
“怪誕聯盟?
”
顧醒說完之後,感覺自己的語氣略有些誇張,于是稍微收了收,“什麼怪誕聯盟?
”
“呃,哥沒跟你說過嗎?
”
“沒有。
”顧醒斬釘截鐵回道:“完全沒有。
”
“那得跟你念叨念叨,沒準兒,以後你還要跟這幫怪物打交道呢——
就在前不久,離了大譜的,我們黎都市出現了幾個似乎存在自我意識的怪誕……”
蛙人開始滔滔不絕——
“是,很扯淡……”
“壞消息是:這些怪物之中有幾位是曾經疑似被限制住的混亂無序殺人怪誕,對了,有些怪誕你都認識,比如,藤野,熊田信彥,怪誕出租車……它們居然聯手了……?
”
事實上,哥全都認識。
顧醒暗戳戳吐槽。
“有人在出租車看見這些怪物混在了一起,幕後黑手經缜密分析,高度懷疑是裡美的奶奶,對就是那個專殺高利貸業務員的裡美奶奶……”
“好消息是,到目前為止,【怪誕聯盟】還沒有大開殺戒,沒有像那些無序怪誕那樣随便胡亂殺人。
”
“你敢相信嗎?
這些怪物竟然會專門懲罰那些惡棍、犯罪分子……”
“還有更離譜的——他們竟然會去搞那些無序殺人的怪誕……哥的世界觀要颠覆了。
”
“enmmm……我們黎都怪誕調查課現在正在研究怎麼能和這個怪誕聯盟合作一把……說不準黎都市未來的和平安定就要靠他們了。
”
“當然,要是發現它們在搞什麼邪惡計劃之類的東東……哥恐怕隻能上去沖鋒陷陣了……到時候記得給哥送個大花圈。
”
“嗯,這事兒也上報國警廳了。
國警廳說他們會安排專員來調查【怪誕聯盟】……”
“不過我看很懸,據說國警廳最近的精力全在搗鼓那個什麼毫無希望的【人類之友】計劃,同時還在消化黎都黑洞消失帶來的後遺症,對,全國都在有序開展【怪誕記憶清除行動】,一時半會兒來不了的……”
“……”
好家夥,顧醒想了想,最近本子國怪誕調查界發生的大事好像都和他有關,一時也不知該說點什麼。
“對了,”
蛙人接着絮叨,
“昨天中澤健二本部長打電話讓我勸勸你,說你反正都從刑事課辭職了,不如來我們怪誕調查課上班,掙得肯定比你開偵探事務所要多得多……”
“他知道哥跟你的關系好!
哥也知道你不想來這邊~”
“哥當然站在顧醒你這一邊咯,但本部長那裡總得有個交代吧……對,對對,要是本部長日後問起你,你就說哥苦口婆心、不依不饒勸過你二十多次,每一次你都斬釘截鐵、毫不留情面地把哥拒絕掉了……”
“就這麼說定了——對了,唐澤真琴的案子你可要上心點,她真是哥的偶像,哥在唐澤面前可是為你拍兇脯保證過的……”
“嗯,這事兒你要是辦成了,哥把【紅藍廁紙】的案子交給你怎麼樣?
你不是想為你的那位同事報仇麼……沒關系,有哥做擔保,不用非要湊夠五十次……”
顧醒拿着發燙的手機,好幾次想借着某個話題說完的機會挂掉電話,卻發現蛙人開新話題的技術簡直天下一絕……兩個人聊……或者說,顧醒一直聽蛙人叨叨直到大半夜。
……
“房子可真夠大的——”
為了調查那雙暗中偷窺的眼睛,顧醒帶着怪誕聯盟,臨時搬進了唐澤真琴在世豐谷的别墅家裡,并且在之後一段時期内,一身西裝墨鏡,以保镖的身份與唐澤真琴形影不離。
畢竟是國民女神,全國矚目,身邊突然多出一個無所事事的男人着實不好交代,還是保安來得靠譜。
“實在抱歉,”
唐澤真琴對顧醒說道:“這樣委屈顧偵探您……”
“沒關系,”顧醒道:“我的興趣全在破案。
是保镖,還是男助理,全無所謂。
”
說這話時,他左邊站着熊田信彥,右邊是早惠。
左青龍右白虎,兩大護法。
“我的别墅您哪裡都可以去,”
唐澤真琴帶着顧醒參觀自家别墅地下三層時,指着一個黑乎乎的地窖口,
“除了那個地窖。
”
“為什麼?
那個地窖有什麼特别之處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