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醒和唐澤真琴約在了顧氏偵探事務所見面。
唐澤真琴那邊的情況似乎很着急,要求盡可能在最短的時間裡和顧醒見一面。
于是,大約半個小時候,兩個人在偵探事務所碰頭了。
唐澤真琴獨自前來,進門時可謂全副武裝,棒球帽,大墨鏡,口罩,捂得嚴嚴實實。
見到顧醒之後,她把武裝全部卸掉,投給顧醒抱歉的微笑,“對不起,您知道的,如果不搞成這個樣子,我連出門都很難。
”
顧醒:“您這麼着急,是遇到了什麼特殊狀況嗎?
”
“我想,”
唐澤真琴的臉色很差勁,當然并不影響她的美貌,“先給您談談我近一段時間的遭遇。
”
“我在聽。
”
“不曉得您是否還記得我在世豐谷家中的那個地窖……您上次幫我調查私生飯怪誕事件的時候,我曾叮囑您千萬别進那裡。
”
顧醒詫異地望着唐澤真琴——按理來說,在那次怪誕事件結束之後,唐澤真琴的記憶已然被蛙人用消憶器清理了。
當時,還是顧醒親自把唐澤送到警察本部大樓的。
“抱歉,忘了告訴您,”唐澤真琴解釋道:“其實,為了防止類似私生飯的事件再次發生,時時刻刻做好防範準備,我想辦法躲過了那次消憶的過程。
”
“怪不得……我比較好奇,您是怎樣做到的?
”
“當你的粉絲遍布全國的時候,”唐澤真琴勉強笑道:“大事情未必能辦到,但一些小問題還是很好解決的。
負責消除記憶的不是調查員,甚至都不是調查員助理,而是怪誕調查課的工作人員。
恰好,那個人還是我的粉絲……”
“所以,他收獲了一張帶着祝福語的簽名照?
”
“非常真誠的祝福,”唐澤真琴眨了眨眼睛,“還有來自偶像的擁抱。
”
顧醒想起來了——那天在警察本部,唐澤真琴消除記憶之後,顧醒目送她上車離開,但在上車的一瞬間,唐澤曾向自己投來一股異樣的目光……原來,真相竟是如此。
“我想确認一下,”
唐澤真琴說道:“您應該按照我的叮囑,沒有進入那個地窖吧?
”
“當然,”顧醒清了清嗓子,“我沒那麼大好奇心。
”
“那個地窖消失了。
”
“消失?
”顧醒做出一副愕然的樣子,一旁的喜多英二郎為他的演技鼓掌。
“很離奇吧?
”
唐澤真琴面色不安,“那麼大的一個地窖,好端端待在我家地下,卻在某一天晚上,忽然消失的無影無蹤,我為此惶恐了好多天。
”
事實上,完全不必惶恐。
那個地窖……顧醒想說,它現在去了一個非常涼快又安全的地方。
說實話,唐澤家祖傳的地窖也着實有夠吓人的,裡面全是恐怖的怪誕。
“是夠離譜的,”顧醒點了點頭,“您專程來找我,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件事情麼?
這似乎也不是那麼迫切的樣子……”
“還有更離奇的事情,”
唐澤真琴接着說道:“自從地窖消失之後,我就開始嗜睡,然後不停地夢到顧醒君。
”
“夢到我?
”
“對,”唐澤真琴盯着顧醒,“隻要是睡覺,就一定會夢到你,很多次,我夢到你被人殺死,各種各樣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