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去,”
秋刀魚從自己的辦公桌上找回那本失蹤的《鬼滅之刃》,拿在手裡晃了晃,“隻要我不停看着它,怪誕就不會找上我的門。
”
“得了吧,”
蛙人道:“根本沒用。
”
“我不怕死。
”真衣亦主動請纓。
真衣不怕死是真的,這個姑娘比起正常人類而言,至少缺乏80%以上的情感,其中恐懼感絕對是缺失的一部分。
但考慮到真衣的爺爺……爺爺是調查員元老委員會的委員,也是當年帶領輪胎入行的調查員。
“無論如何,”
輪胎曾無數次叮囑蛙人,“要保護好真衣,真衣來黎都做調查員,是老爺子對我們的信任。
”
冬落是絕不可能主動站出來的,自私和求生欲刻在了她的骨頭裡。
“别指望我,”冬落本人也說道:“除非再抽一次簽。
”
蛙人最終決定親自上陣。
做出這個決定的瞬間,他想起了輪胎最後一次與自己揮手告别的場景——
那是早晨太陽高照的時候,輪胎戴上了自己最喜歡的牛仔帽,腋下夾着他最喜歡的《jojo》漫畫,嘴裡叼着抽了一半的煙,迎着太陽升起的方向離去。
此後,秋刀魚繼承了他看漫畫的癖好,蛙人則拿起了他最愛牌子的香煙。
“别送了,”彼時的輪胎頭也不回地擺了擺手,對還是助理身份的蛙人和秋刀魚說道:“我走個過場,去去就回。
”
于是,輪胎一去不複返。
“jojo的漫畫有帶嗎?
”
蛙人點燃一根煙,看着秋刀魚,“臭魚仔。
”
秋刀魚則立刻明白了蛙人的心思,猜到對方想複刻輪胎離開的場景,并暗下決心絕不會容忍蛙人将耍帥進行到底——該夾着漫畫、叼着煙,走向太陽升起之處的一定是自己。
甚至,秋刀魚連牛仔帽也準備好了,就在辦公室的衣櫃裡。
輪胎最喜歡的牌子的煙就在帽子下面扣着。
“信!
”
正當暗流在二人之間湧動之時,一位助理跑過來傳話,“信被取走了!
”
幾位調查員一同趕到物業前台,那封信果然已經消失不見。
“是誰幹的?
”蛙人問道。
“那人沒,沒有臉……”負責看守信件的實習助理此刻還在戰戰兢兢,“一句話沒說就拿走了。
”
他們查看了監控視頻,帶走信封的人頭戴鴨舌帽、身穿黑色風衣、沒有五官,正是娜娅事務所那位指導了《玩物》和《獵物》的無面導演。
他要幹什麼?
這疑問同時從幾位調查員的腦袋裡冒起來。
他們擔心信件如果無法按時送達東都,綠友利恵所說的那個否則……
沒有絲毫猶豫,調查員們開始分頭行動。
冬落負責調取附近的監控錄像,蛙人和秋刀魚順着大廳門口往外追尋導演的蹤迹,烏鴉和真衣則趕往娜娅事務所。
少許,助理們又傳來新的消息——
烏鴉之前臨時調運來的直升飛機起飛了,坐上飛機的正是無面導演。
一衆調查員追了出去,直升飛機已然遠去,隻在遠處天邊留下一個指甲大小黑影。
“再調一架!
”
很快,冬落和真衣留守本部,蛙人、烏鴉、秋刀魚乘坐直升飛機朝着無面導演追去。
他們花費了很短的時間追上了前面那一架,機身有些搖晃,時而猛地向下跌落,又僵硬地擡起身來,顯然駕駛員并不怎麼熟練。
“怪了。
”負責駕駛飛機的蛙人盯着儀表盤說道。
“怎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