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拍下了池澤優子非法入室的全過程。
等池澤優子進門以後,他也帶上攝像機,無聲的走向那邊。
……
池澤優子走進屋,随手按開燈。
她來到卧室,一揚手,将一大把染了雞皿的恐吓信灑在木下洋子的床上。
池澤優子打量了一下散落着皿信的床,想起木下洋子最近糟糕的狀态,感覺自己簡直是個天才。
她露出開心的笑容,打算再去客廳,把家具之類的挪一挪。
誰知一轉身,迎面對上了一枚黑漆漆的鏡頭。
池澤優子一僵,一股涼氣直沖頭頂。
——卧室門口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
那人戴着口罩、兜帽和手套,遮的嚴嚴實實,眼睛也藏在帽檐的陰影裡,完全看不清臉。
他本來很悠閑的靠着門框。
此時看到池澤優子轉身,才敷衍的站直,朝她點了一下頭,好像對她的表現非常滿意。
這原本是個還算禮貌的動作。
但池澤優子瞪着那台攝像機,心都涼了。
非法入室、用恐吓信騷擾威脅同行……自己做的這些事一旦被拍下來、發出去,别說事業會黃,她甚至可能被送去坐牢!
……不過,還好。
她現在戴着圍巾和墨鏡,圍巾拉得很高,面部有遮擋。
隻要不被當場抓獲,不被拍到清晰的全臉,事後完全可以洗白,說這是其他人僞裝成她擺拍,是栽贓陷害。
池澤優子打定了主意——必須快逃。
她看了看擋在門口的江夏,打算抄個東西砸過去,把他打倒,或者吓開,然後一鼓作氣的沖出門逃走。
得先找個武器……
池澤優子目光略微一偏,落在了一旁的踏凳上。
就在視線錯開的一瞬間,她眼前一花——江夏突兀貼近,一把扯下她臉上的圍巾和墨鏡,卸掉了她的僞裝。
池澤優子一怔。
片刻後,她驚恐的意識到——自己露出了臉。
更要命的是,那隻攝像機的鏡頭,始終穩穩的對着她……剛才她想到的事,眼前這個人,似乎也全都想到了!
池澤優子腦中嗡的一聲,瘋了似的擡手亂揮,想把攝像機打掉。
她沒能成功,反而被抓住領口,一把掀翻在了卧室的地毯上。
江夏用膝蓋壓住池澤優子掙紮的雙手,然後一手拿着攝像機,另一隻手騰出來,捏住她的臉,重重一揪。
——由于某個怪盜的活躍,這個世界上,不少人都知道易容術。
如果不當着攝像機,揪上這麼一下,日後,池澤優子或許會說“有人易容成她”。
江夏原本覺得,隻要在鏡頭前揪一揪池澤優子的臉,讓人看到她沒有易容,再加上肌膚被捏之後的自然泛紅,就能證明他拍到的真的是池澤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