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馨莉懶得再和陳平墨迹,帶着席洋大步離開了包房。
下樓之後,席洋才從剛才被陳平那個眼神支配的恐懼中脫離出來。
想起剛才她竟然被陳平給吓住了,席洋面色陰沉:“總裁,剛才你為什麼那麼說?
”
梅馨莉淡然道:“你怕他真能搶了咱們酒店的生意?
”
席洋搖頭道:“那當然不可能,隻是我不明白,您為什麼最後還給他一個好臉色。
”
梅馨莉輕笑道:“那小子就是個不知道哪兒來的煞筆,我犯得着和他生氣嗎?
”
“還不如給他個虛無缥缈的希望。
”
“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
“等那個煞筆将來意識到他和我之間有着永遠都無法抹平的差距,你猜他會怎麼樣?
”
席洋眼珠一轉:“他要麼惱羞成怒,和梅青研反目成仇,要麼就羞愧的找個地縫自己鑽進去。
”
“總裁,我要不要派人特别關注他一下?
”
梅馨莉搖了搖頭:“一隻蝼蟻罷了,讓他自生自滅吧。
”
被梅馨莉當成蝼蟻陳平,卻沒有一點作為蝼蟻的自覺。
“蔣老弟,你剛才太慫了,梅馨莉那麼說你媳婦,你就不罵她幾句?
”
蔣紳偉臉色微紅:“陳總,咱們的形勢不如人啊。
”
“我就算硬怼她,也改變不了什麼事實。
”
“萬一把梅馨莉得罪狠了,她要是給咱們使點絆子,就憑咱們這館子的斤兩,還真不夠她折騰的。
”
“我的要求也不高,不需要和十月梅大酒店比,隻要咱能把咱們的館子經營的紅紅火火就好了。
”
梅青研歎了口氣:“小偉,你心氣太低了。
”
“咱們既然和陳總合夥幹買賣,有了陳總提供的極品食材和極品酒支持,想要低調都不可能了。
”
“以後和十月梅搶客戶,幾乎是必然會發生的事。
”
“就算你再怎麼認慫,我大姐也不會心慈手軟。
”
蔣紳偉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你以為我願意低頭認慫嗎?
”
“這些年為了你,我受了多少委屈?
”
“你們梅家人看不起我,明裡暗裡的羞辱我,我都是為了誰才忍的?
”
梅青研眼眶含淚,咬着下唇一句話都不說。
陳平冷聲道:“蔣紳偉,你夠了!
”
“你覺得委屈了?
你老婆就不委屈?
”
“憑她的家世相貌,我就不相信她找不到比你更好的。
”
“她甘願跟着你受家族的排擠羞辱,你有沒有想過她的感受?
”
“你特麼要是個爺們兒,以後就給我把腰闆挺起來,給你老婆支撐一個能昂首挺兇的台子。
”
陳平這些話是含着内勁說出來,震的蔣紳偉神魂動蕩。
他沉默片刻,突然拿起酒杯悶了一口,然後單膝跪在梅青研面前,抓起了她一隻手:“老婆,我錯了,這些年我讓你吃了不少苦!
”
“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受委屈了。
”
梅青研輕柔的摸着蔣紳偉的頭:“傻子!
”
陳平郁悶了。
換誰莫名其妙的被塞了一口狗糧,心情都不會太好。
“咳咳!
”陳平輕咳兩聲:“你們的事兒處理完了,咱們是不是也該把合約簽一下了?
”
蔣紳偉和梅青研兩口子擁有了九個飯店的全部股權,就有資格和陳平定下口頭協議。
具體要怎麼簽合同,兩口子是不是要參與到飯店的管理中,還是幹吃分紅,都需要和許心怡去詳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