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淑儀的老公就在陳平的農場工作,陳平見過幾次。
而她本身年老體衰,不符合村裡産業用工的标準,就在城裡找了個掃大街的活兒,賺點辛苦錢,順便照顧她得了重病的兒子。
任淑儀哽咽道:“阿平,這事兒你參合了,我惹的麻煩,我自己扛。
”
陳平上前握住任淑儀的手,輕輕的拍了拍:“都是村裡的鄉親,大叔還是我的員工呢。
”
“看到你挨欺負,我說什麼都不能不管!
”
任淑儀急道:“那些人都是這一片的霸王,咱惹不起的。
”
“走,咱們趕緊走!
”
如果是不認識的,陳平也懶得找麻煩,他還有一大堆正事要幹呢。
可現在他卻不想走了。
欺負人欺負到了他的員工家屬身上,陳平怎麼能就此罷休?
而且他們此刻想走,也走不了了。
任淑儀剛說完,七八輛車子就從遠處沖了過來,把他們倆圍了起來。
圍觀的路人紛紛搖頭歎息。
“這年輕人真不知道好歹,得了便宜還有功夫叙舊。
”
“豺狼幫來了這麼多人,他想跑也跑不了了。
”
“卧槽,豺狼幫的幫主韋剛都來了,不至于弄這麼大陣仗吧?
”
韋剛本是不想來的,但最近道上不太平。
他聽說對方一個人能打好幾個,心下有些擔憂,這才跟着兒子過來看看,生怕是哪個仇家趁機找茬。
看到車上下來二十多個精壯的漢子,還有氣勢洶洶的韋浩陽,任淑儀大驚失色,連忙喊道:“都是我的錯,不關他的事。
”
“你們有什麼怨氣沖我來。
”
“阿平,你快走,你快走啊!
”
自從她老伴在陳平地下幹活,兩人的收入比以前翻了兩倍不止,就是靠着這些錢,她兒子才有錢繼續看病。
在她心裡,陳平簡直是她家的恩人。
韋浩陽拎着一根棒球棍,晃着脖子說道:“動了本少的人,你們特麼還想跑?
”
“今兒個不打斷你們腿,給本少跪下叫爺爺,本少就是你們養的!
”
他并沒有急着上前動手,陳平剛才利落的拳腳功夫,可是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爸,剛才就是這個垃圾動手打了咱們的兄弟!
”
韋剛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陳平,好像沒看清似的,又揉了揉眼睛,再看了兩眼。
“你……你給我跪下!
”
聞言,任淑儀雙膝一軟,站都站不住了,就要跪下去求饒,卻被陳平一把抓住了胳膊:“不許跪!
”
圍觀的路人一片嘩然。
“這小子太不識擡舉了吧?
這時候還硬撐?
”
“我聽說豺狼幫的老大可是武者呢,這個年輕人再能打,還能打得過武者?
”
“唉~!
年輕人啊,就是無知者無畏,不用看了,他今天非得留下個胳膊腿的。
”
韋浩陽鼻孔朝天:“你倆個煞筆耳朵聾了嗎?
我爹讓你們跪下!
”
他剛說完,就覺得膝蓋後面傳來一股鑽心的劇痛,慘叫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還沒等他順勢躺在地上打滾,後脖領子就被韋剛拽住了:“我特讓你跪,你給我跪好了!
”
任淑儀驚呆了,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韋剛,嘴巴長成了O形。
那些旁觀的路人,和财狼幫的幫衆,全都一臉懵逼,這劇本和他們想象的完全不同,韋剛這是要鬧哪樣?